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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然而電梯沒動靜,蘇沉從爬上八樓起就躬身撐著腿,臉色慘白,額頭滲汗。顯然他的身體還沒有從前幾日的虛弱中緩過來,我一時有點拿不定主意。
就在這個時候,八層某間房間突然傳來咔嚓的一聲。我呼吸一頓,立馬轉身端起搶,回看過去。
門沒有完全開啟,只是起了一條縫隙,門後站了個三十多歲的白人,身材壯碩,手腕下隱了一把搶。
“下面發生什麼事了。”
他聲音不大,還是讓我深深不安,先是給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才隨著他的目光看到我手中的槍,乾乾嚥了口口水、仰起手腕,讓槍口朝上,示意他我沒有惡意。
見男人的表情明顯緩和很多,我才壓低聲音開口,“應該是戰場出事了,我們遇見了溼屍。”
相信一個在d12區生活了四年的人,對剛才的槍響和哀鳴已經有足夠的辨認程度,那絕不會是人類互相殘殺能弄出來的動靜。
我只是不懂,他為什麼要開門。
如果是我,肯定會端著槍在家裡好好待著,就像這棟公寓其他人所做的一樣,獨善其身。
正想著,沉默著的男人忽然將門推開了,槍也換了種拿法,像是消除了戒備,冷硬著態度,輕聲,“進來。”
我看著他,沒動。
他神情凝重,語速很快,“我是加爾團隊中這一片公寓的負責人,凌晨的時候收到你加入的訊息。”
他話沒說完,我已經趕忙帶著蘇沉跑進門去了。
隨著門鎖釦上的輕響,我一顆心才跌回肚子裡。
基地內門隔音和防撞擊效果都很好,如果沒有特地弄出很大的動靜吸引,溼屍肯定是不會無故闖進來的。所以我才能靠著牆,寬心鄭重對他感謝,“多謝你的幫忙,我是蘇淮。”
然而男人臉色一直沒變過的緊繃著,湊在門邊透過貓眼往外看,絲毫沒有理會我遞過去的手,冷冰冰吐出兩字,“西蒙。”
我也意識到現在不是可以友好攀談的時候,住了嘴。
蘇沉走到窗邊,透過閉合窗簾之間的一絲縫隙,看向戰場方向。在那裡,透過層層迷霧,燈塔閃爍著紅色的點芒。
看來的確是戰場出事了。
一絲涼意從背後升騰而起,就連那迷濛在陽光下的濃霧似乎也攜雜了三分血色。
蘇沉的指尖輕輕敲擊著玻璃,一下一下,在寂靜之中清晰得撞入我的心口,叫我深刻體會到那份失了安全感後,如履薄冰又攥緊心神的恐懼感。
室內無話,我正要坐下來讓自己冷靜一下的時候,蘇沉突然開口,“城牆移過來了。”
我抓住搶的手不自覺一緊,轉頭看過去,什麼移過來?
還沒來得及詢問,耳邊立即就傳來了聲男人的咒罵,西蒙身體錯過我,兩步匆忙趕到蘇沉所在的窗邊,兩手一展拉開了窗簾,不曉得看到了什麼,整個人突然就呆在那裡不說話了。
我趕忙站起身,越過他高大的身子從窗戶像外看去,只見濃濃的霧靄之中不曉何時凝聚了大片的暗黑,隱沒在遠處,畫出一道涇渭分明的邊界,高高遮蔽隔絕。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這,這怎麼可能!一面如此規模的城牆怎麼能在一夜之間建立起來?
氣氛像是徒然之間凝結到冰點,瀰漫著一股叫人窒息的嚴肅氣息,西蒙緊繃得駭人的表情,讓我不敢貿然開口詢問。
我忽而想到自己剛進入基地時場景:高聳的牆壁像是凹陷進去了一條通道。
金屬變形流動?這怎麼可能呢?
拋除原理先不談。現在這種情況,大戰場出事之後,移動城牆分割開感染區,絕對不是個好訊息。
西蒙很久才轉過身直直看向我,表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