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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之中我簡單地向他問了聲好就趕忙下樓去了。
宜爾斯的家裡,宜叔叔急的滿頭大汗,與這掛霜的季節帶來的寒冷毫不相融。宜伯母就只坐在沙發上捂著臉哭泣。我問他倆聯絡過宜爾茉的朋友嗎?他們說聯絡過了,可她的朋友們並不知道她去了哪兒,宜爾斯的電話也打不通。無奈之下,我只好給宜爾斯發去了簡訊,告訴她宜爾茉不見了的訊息。沒多久,宜爾斯就給我打了一通電話過來。這是我這近一個月以來,第一次接到她的電話。
電話裡,宜爾斯的聲音有些憔悴,但她說宜爾茉也沒跟她聯絡過。我們想盡了所有能找到她的地方都無果,只好選擇了報警。警察查詢了所有的交通系統,都沒有發現有宜爾茉的購票記錄,所以大家斷定她仍舊還在這座城市裡。於是,我又在周邊但凡她能有一刻落腳的地方找了找,皆無所獲時,宜爾斯給我打來了電話:“唐棣,麻煩你幫我找一找我們學校旁邊那家小餐館。她或許在那兒。”。
同宜爾斯結束通話電話,我就坐車飛快地往我的高中所在地而去。那家餐館是我們讀高中時經常去的地方。那時,我們的高中和宜爾茉所在的小學僅一牆之隔。每次放學後,宜爾茉都不回家,要在學校門口等著我倆放學,和我們一起去吃晚飯。吃完晚飯後,她才又一個人坐公交車回家。每一天上學的早晨,我們也都相約著一起到餐館裡吃早飯。雖然現在那家餐館因為位置老舊,正面臨拆遷,也沒有人再去,但那間老房子仍然還在。
下了車,我在那條曾經走過無數次的馬路上奔跑著。因為下方有錐形桶,計程車上不來,所以我只好步行上來。剛跑過第一個彎道,我就看見一個穿著粉色外套,雙手抱膝,埋著頭等在路邊的小女孩的身影——是宜爾茉。她還是昨晚我們初見她時的那身裝扮。
我整理好呼吸後,慢慢走到她身旁,靠近她蹲下。宜爾茉似乎感覺到身旁有人出現,微微抖動一下肩膀,然後抬起她微微發紅的臉頰,看了我一眼。她虛弱的聲音說著:“糖糖姐姐!我突然想再來吃一次這兒的早飯。但是它關門了,我看見門上貼的紙條兒,它也要搬走了。”。
我見她狀態不對,就伸出手背在她額頭上試了試溫度。那極熱的溫度從手背傳過來,我立即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想把她帶離那個地方。但她紋絲不動,雙眼的淚珠也止不住地往下落。我看見這個柔弱的小女孩兒為了見自己的姐姐,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花光了所有思念,做到現在這樣,心裡不禁一陣酸楚。
“茉茉,姐姐今天早上給我打電話了,她說她正在買機票,她說要回來看你了。我們回去好不好?回家就能見到姐姐了。”,我儘量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安撫著。
宜爾茉仰起的頭,突然又埋了下去。她在自己的臂彎裡搖了搖頭,模糊的聲音從下方傳來:“騙人的。姐姐說她不喜歡爸爸,不喜歡媽媽,也不喜歡我。她不會回來了。”。
隨著宜爾茉柔弱的聲音漸漸淡去,她整個蜷縮著的身體都向我的懷裡倒過來。我一直半蹲著的身體支撐不住她突然倒過來的重量,便往後一坐,才接住了她。宜爾茉昏迷了過去。
我趕緊拿出手機撥通了急救電話,又給宜叔叔打電話,讓他們趕到醫院去。然後給宜爾斯發了一則簡訊,告訴她宜爾茉的情況。在急救車上,宜爾斯告訴我說她正在趕往機場的路上。回來大概要等到夜間八點鐘以後了。我將宜爾茉交給了宜伯母后,同宜叔叔告了別才又獨自坐車回家。
坐在車內,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下午十六點十分。車窗外陽光燦爛的光線,明晃晃地照得我睜不開眼。下了車,我無精打采地走在小區內,心裡依舊惦記著宜爾茉。那樣一個長在溫室裡的花朵,卻為了宜爾斯飽經風霜。我相信宜爾斯是有苦衷的,因為我堅信相信沒有人會一生下來就會恨自己的父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