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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ldo;您是哪位？&rdo;
來人不答，漂亮的眼睛往她身上一掃：&ldo;我找萬山。&rdo;
&ldo;萬總不在&rdo;，陳行行說：&ldo;您有……&rdo;
&ldo;我在啊&rdo;，來人打斷她。
陳行行愣住了。
她腦子裡飛快地過了一遍，確定最近新聞裡沒說有精神病人破院而出的。
她定神：&ldo;我們萬總……&rdo;
&ldo;哎&rdo;，那人應了一聲。
陳行行靜了兩秒，再度嘗試開口：&ldo;萬總……&rdo;
&ldo;哎&rdo;，那人又答。
……陳行行的世界要崩壞了。
她盡力冷靜，往會客沙發上比劃了個請的手勢：&ldo;您先在這裡坐一下，我打個電話。&rdo;
&ldo;不坐&rdo;，那人說：&ldo;不要背著我打110。&rdo;
不及陳行行回答，他兀自揚起了嘴角，朝她伸出右手：&ldo;我是萬野。&rdo;
一室人不約而同地倒吸了口氣。
陳行行僵在原地，伸手與他虛握了下。
萬野做完介紹，又作勢要進辦公室。
陳行行鼓足了勇氣：&ldo;萬總的辦公室外人不能進。&rdo;
萬野挑眉：&ldo;我？外人？&rdo;
陳行行不知道怎麼回，但寸步不讓。
萬野來了興致，正要興風作浪，一旁的成九嘆不經意地輕咳了聲。
萬野便笑了，他上下打量著陳行行：&ldo;好吧，那我就不進去了。回見。&rdo;
說完後，他轉身，旁若無人地走出了公司。
公司裡詭異地安靜著，待到電梯開始下行，才瞬間炸開了鍋：
&ldo;這就是萬總的弟弟嗎！&rdo;
&ldo;我親眼目睹了基因變異啊這是。&rdo;
&ldo;莉莉你快扇我一巴掌。&rdo;
陳行行強自維持著表面的冷靜，坐回了位置。
很快到了下班時間。
等驚魂未定的同事們收拾東西走完，成九嘆才下樓。
他熟門熟路地進了隔壁樓的停車場。
萬野正坐在副駕上玩手機。
成九嘆上了車：&ldo;你沒病吧。&rdo;
&ldo;怎麼樣？&rdo;萬野放下手機，嬉皮笑臉地：&ldo;這個出場方式刺激不刺激？&rdo;
&ldo;刺&rdo;，成九嘆點頭：&ldo;眼都被你刺瞎了。&rdo;
萬野一臉驕傲：&ldo;為我哥帶來話題度，就是我永恆的使命。&rdo;
成九嘆看著他慘不忍睹的頭髮和衣服，久久無語：&ldo;你這一下午真是辛苦了。&rdo;
萬野樂得不行：&ldo;不辛苦，為人民服務。&rdo;
貧嘴完，他想起了方才的事，問：&ldo;你剛才攔我幹嘛？&rdo;
&ldo;你跟人小姑娘過不去做什麼&rdo;，成九嘆說：&ldo;她工作特別認真，對你哥也很忠心，肯定不會讓你亂進。&rdo;
萬野沒說話，眼波瀲灩的，笑得怪邪乎。
成九嘆發動了車：&ldo;先去把頭髮給洗回來吧，我怕別人一個沒看清，把你給拔毛燉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