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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她是個有新聞理想的人。
在她心裡，報紙總是正統而權威的。
可這次，自己費了很多心血做出的報導，由於審查問題，一次次被扔回來，她沒辦法再無動於衷。
你要你的歌舞昇平，我有我的筆下道義。
道不同不相為謀，周璘默默地想，實在沒什麼好留戀的。
她最後看了一眼報社大門，把油門一踩到底，小別克加足馬力沖了出去。
成九嘆上樓時，正好碰上萬山和陳行行。
他把左手揣進口袋，跟兩人打招呼：&ldo;萬總好，行行姐。&rdo;
陳行行面無表情地站在萬山身後，冷冷點了個頭。
萬山笑得倒是很和氣：&ldo;吃過飯了嗎？&rdo;
&ldo;嗯，吃了&rdo;，成九嘆應道。
萬山說：&ldo;咱們樓下不遠的地方就有個美食廣場，公司裡他們一般都去那邊吃。你過兩天跟大家熟悉了，就一塊兒過去。不然讓行行帶你去也可以。&rdo;
&ldo;好&rdo;，陳行行見縫插針地應了一句。
成九嘆笑：&ldo;那就麻煩行行姐了。&rdo;
萬山又問他：&ldo;你看起來沒多大，有25了嗎？&rdo;
&ldo;二十七。&rdo;
&ldo;那跟我弟弟一樣大&rdo;，萬山感慨。
沒等成九嘆考慮要不要往下問，他就自行解釋了：&ldo;我有個弟弟，叫萬野，現在在國外，搞藝術的。&rdo;
&ldo;藝術？&rdo;成九嘆這聲問的倒是發自肺腑。
萬野整一個脫韁野驢，他不知道萬山是怎麼把他跟高雅的&ldo;藝術&rdo;兩個字扯到一起的。
&ldo;對&rdo;，萬山說著，笑了起來：&ldo;他管自己叫什麼，行為藝術家。小孩兒有意思得很。&rdo;
成九嘆只得附和：&ldo;聽起來是挺有趣的。&rdo;
晚上，轉頭就把這話告訴了萬野。
萬野若有所思：&ldo;真的是這麼說的？&rdo;
&ldo;對啊，誇你調皮可愛天真無邪&rdo;，成九嘆說：&ldo;我覺得你哥這人還可以。&rdo;
萬野哼了一聲：&ldo;誇我也沒用。你知道我人生的兩大樂趣是什麼嗎？&rdo;
等了半天，成九嘆也沒接話，他只好自己給自己捧場：&ldo;一，觀賞我自己；二，跟我哥作對。&rdo;
成九嘆瞥了瞥螢幕：&ldo;所以你說的他那件事，是真的還是假的？&rdo;
&ldo;當然是真的！&rdo;萬野嚎叫：&ldo;我們行為藝術家也是很要面子的好不，我騙你作甚。&rdo;
他算了算時間：&ldo;快了，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他快出差了。&rdo;
成九嘆耷拉著眼皮，把手裡的煙在菸灰缸沿兒上磕了磕。
萬野腦子轉了轉：&ldo;你是不是怕你那個小情人真的喜歡我哥？&rdo;
成九嘆嗤笑出聲。
他斜了他一眼：&ldo;不可能。&rdo;
&ldo;為什麼？&rdo;萬野問。
&ldo;就因為她以前喜歡的是我。&rdo;
成九嘆伸展開腿，打了個哈欠：&ldo;喜歡過我之後，她就喜歡不來其他人了。&rdo;
漫不經心，又勝券在握。
萬野愣了半晌。
&ldo;我見過不要臉的&rdo;，他說：&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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