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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看著他被月光拉長的影子,有些迷茫,不知該如何處理他和柏崇之間的關係。他們不該繼續保持這段畸形的關係。
一個祭司,理應心無旁騖地做好自己分內事,守好寂寞和清冷。一個皇子,未來的天子,應該以國事為重,處處為天下表率,為萬民謀福。
柏崇很快去而折返,“把衣服脫了。”
“快點,給你塗藥,又不做別的,別遮遮掩掩地磨蹭功夫。”
靈川慢吞吞脫了衣服,冰涼的藥水塗在身上,破皮的地方很疼,白日裡被柏崇捏的地方紫了一片。
怎麼這麼嬌嫩,捏一下傷成這樣。柏崇心想。
手指纏上紗布,上面還留著上次被拶指的傷痕。
“先別碰水,容易發炎。如果想洗澡,我幫你洗。”
“不用,我讓小池幫我就好。”
柏崇怒:“不行。你敢讓別人幫你洗澡,我就讓你死在我榻上。”
靈川無語。“你走吧,在我房裡睡,不妥。”
“你管我呢,我就要在這睡,再廢話我讓你侍寢。”
靈川說不動他,自己蓋上被子,轉過身去睡覺。只留下輕輕的呼吸聲。
反正生了一身的疹子,柏崇今晚應該不會欺負他。
那邊雙雙入眠,這邊空房冷清。流雲在蘭溪苑大發雷霆。
新婚之夜,他的夫君說累了,不和他同榻而眠,他可以理解,可第二夜,他的夫君依舊不見人影。
“殿下去哪了?”
鈴蘭姑姑低著頭:“宮裡人都不知,大概是在乾坤殿處理政務吧。”
流雲披上衣服跑出去。
“主子,您去哪?”
他也不知道自己去哪,這裡很大,也很陌生。三年前,他在邊境見過柏崇一面,那時柏崇正在軍營裡教習士兵騎射,舉著彎弓,目光炯炯,他在那一瞬間就記住了這個人。
三年後,得知自己的父王要起兵討伐柏崇,他幾乎是以死相逼,才促成了這次聯姻。他是個男人,沒有辦法產下子嗣,柏崇即使娶了他,最後皇位也和迎氏無關,父王一開始死活不同意,是他整整絕食了七天,才換得這樁婚事。
可嫁進來以後,卻是被這樣對待。
流雲在宮裡漫無目的地遊逛,來到一座小屋子旁,小屋子裡隱隱約約透出香氣,裡面像是點著滿屋子的燈,十分明亮。
流雲推門走進去,看呆住了。
這是一座琉璃做的房子,裡面放滿了鮮花,五顏六色的,就像一個巨大的萬花筒。牆上掛滿了花架,花架上也放滿了各色鮮花,綠葉點綴其中,掛著晶瑩的露珠,柔軟的藤蔓垂下來,延伸到地上,像蝸牛頭上的觸角,鮮活動人。房頂掛滿了燭臺,地上也擺了一圈蠟燭,在燭光照耀下,整個花房就像夢幻中的仙境。
流雲瞪大眼睛,只顧了看花,完全沒注意到花房角落裡蹲著一個人。
“你是誰呀?”
流雲嚇了一跳,“你管我是誰?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
“我叫孟懷玉,這是我的花房。”
“花房?好漂亮的花房。”
孟懷玉眼睛垂下來:“是嗎?好看嗎?可是明天,花房就會消失了。”
流雲驚訝:“為什麼?”
“因為崇王不喜歡,下令毀掉宮裡培育的所有鮮花。”
流雲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面前的人,“哦,那你,是在跟這些花告別嗎?”
“是啊,它們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朋友。”孟懷玉低聲說。
流雲心生同情,“別難受了,我幫你保住這間花房。”
孟懷玉抬起頭來,眼睛閃閃發亮:“你能保住花房?”繼而眼裡的光黯淡下來,這人只是哄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