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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靈川被懲罰得很厲害,柏崇很不喜歡他不聽話,他喜歡以前那個乖順溫柔的靈川,想讓那樣的靈川回來。可他發現做不到,於是對靈川的不順從百般懲罰。
“戴著這個頭簪,如果本王發現你不戴,就把你扔到牢裡打板子,聽到了麼?”
靈川只得含著淚點頭,挨板子的滋味,他能記一輩子。
接下來宮裡最重要的事就是迎接迎王入宮朝見。
迎王是靖國勢力最大的藩王,早年間因軍功赫赫被封為王,鎮守靖國西南,這些年天高皇帝遠,迎王焚鹽鑄錢,私下建了不少親信部隊,整體實力很強,眾多藩王中,話語權很大。
這也是柏崇頗為忌憚他的原因。既然暫時打不過,那就先合作。
迎王入宮覲見,先是在朝堂上正式拜見了柏崇,談了些政務上的事,隨後便去後宮裡看了流雲。晚上,宮裡安排晚宴。
迎王見到流雲臉上的傷疤,自然很生氣,又很心疼,當即就要去找柏崇理論。流雲趕緊拉住,聲稱是自己做錯了事惹了柏崇生氣。
迎王很無奈,他早就知道柏崇野心很大,憑藉流雲的本事,根本不可能攬住柏崇的心。可流雲一門心思愛慕柏崇,不顧一切非要嫁,他自然也不能不顧流雲的感受。只是,這個傻兒子將來肯定是要受苦的。
晚宴上,流雲特意讓人給靈川留了位置,差人請他過去,靈川本不打算去,但流雲反覆差人過來請,他只得過去。若是強要推脫,怕他又大做文章,趁著父王給他撐腰大肆為難。
席間,柏崇和流雲坐在主席,迎王坐在客席,狐狸和眾大臣坐在下首陪著。
靈川也坐在下首,剛要入座,流雲突然道:“哪個該死的奴才安排的座位,靈川大人是祭司,又頗受崇殿下喜愛,怎麼能坐在下首呢?”
靈川笑笑:“不妨事,我喜歡坐這,這裡自在。”
“哦,那就委屈靈川大人了。”
流雲接著說:“父王,您看靈川大人頭上那顆珠子,多漂亮呀,我也想要。”
迎王朝靈川頭上望去,讚歎道:“這是東海淘來的珠子吧,這樣好的珍珠,只有東海才有。”
流雲不開心,這印證了他的猜想,果然是柏崇去東海時帶回來賞他的,可這賤人還騙他說是玉氏傳下來的東西,真是可惡。
“我喜歡這珠子,多次討要,可靈川大人不肯割愛。”
柏崇臉沉下來:“這是本王賞他的,沒有本王的命令,他不敢贈人,一顆珠子而已,計較什麼。”
迎王臉色也不好看,他本來就不服柏崇,柏崇又當著眾人的面,不給流雲面子。不給流雲面子,也就是不給他面子。
狐狸笑著說:“諸位,別管珠子了,欣賞美人不好麼?宮裡準備了歌舞,快宣舞姬們上來吧。”
這才把剛才那段不快掀過去。
看完舞蹈,流雲又繼續發難:“靈川大人,聽說您琴藝了得,趁著今日我父王在席,你來彈首曲子給大家助興如何?”
彈琴奏弦是低賤的伶人和樂姬做的事,讓他當眾奏琴,明顯是要當眾羞辱他。
柏崇攔著:“他這兩日傷了手指,不能彈琴,你要聽,叫樂姬來彈。”
流雲撇嘴,迎王也看不下去:“殿下,雲兒可是您的王妃,難道在宮裡連這點權力都沒有麼?想聽首曲子都不行?若是這樣,臣在邊境也不安心,怕是不能盡心守土了。”
柏崇臉色很難看,這父子倆一唱一和,要在朝臣面前立威,著實可恨。
靈川起身:“迎王這話說到哪去了,王妃殿下想聽,我彈便是。”
衝小池招招手,讓他把箜篌拿過來,端正地擺在案子上。
他撥弄了幾下琴絃,調了一下音,曲調一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