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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供自己搗鼓,道:“先前村民賣給我們的是假的,這三個是真的,我沒見過這種東西,靈氣也催發不了它,你們看看。”
陸嶼然拿了一顆放在掌心中。
松靈的樣子有點像松果,但表裡紋路不糙,不是天然形成,而是後來用手段鑄就而成的,表面有無數個細孔,孔只有針眼大,密密麻麻布列著,摸著質感很像銅,沉甸甸的趁手。
溫禾安湊過來一點,隔空指了指,溫聲說:“我們昨日到的時候,三顆松靈被無數傀線吊了起來,這些孔應當是專為容納傀線打磨出來的,但我看著不像是傀陣師家的東西。”
“他們將這東西分給村民,讓他們日夜供著,裡面少不了有玄機。”
陸嶼然將手中的松靈拋給羅青山,後者手忙腳亂地接過,聽到了命令:“讓你妹妹試試,把它完整拆開,研究裡面的東西,儘快。”
羅青山應了聲是。
() 溫禾安臉上有一點迷茫,她仰著臉問陸嶼然,聲音壓低,很是好奇:“羅青山還有妹妹?”
“有。”
說話時,他們已經到了宅院門前,跨進去,正遇見一臉嚴肅的幕一,看樣子也是才過來,找陸嶼然有急事商議,陸嶼然朝他微一頷首,兩人徑直去了他的小院。
商淮心知今天廚房裡這頓操勞怕是少不了了,他扭向廚房,想了想覺得不甘心,想叫羅青山進來陪自己說話。羅青山朝他攤了攤手,手心裡放著兩顆松靈,示意自己有任務在身,愛莫能助。
庭院中燈影搖曳,溫禾安在原地靜站了一會,影子被拉得孤而長,她婉拒了商淮的盛情邀請,轉身回了自己的庭院。
合上房門和窗戶,小心揭下已經用了一段時日的蟬獸皮,銅鏡裡露出一張毫無瑕疵的臉。
因為在面具裡悶了一段時間,膚色悶出更冷的白,像是大病初癒,左臉下那一片碎瓷印記完全消散,什麼痕跡也沒留下,五官靈巧,肌膚剔透,唇珠不點而紅。
她扯了扯嘴角,心中的喜悅慢騰騰躍上來,將手中捏著的麵皮揉作一團,丟在紙簍裡,又起身打了盆水,將今日買的蟬獸皮挑出兩張浸進去,才甩了甩手中的水珠,用手帕擦乾淨。
做完這些,她將窗子推開,在夜色中握住伸進來的那片狹長芭蕉葉,摸了滿手的露珠也不介意,心情很好地擦乾,任由窗子敞著通風,自己則推開門,準備下去陪在廚房裡忙碌的商淮說話。
或許能再得知一點關於禁術的東西。
陸嶼然倚在窗前,才揮手將幕一屏退,就見溫禾安從小拱橋那邊到另一邊去了,方向是廚房。
他不由皺了下眉,須臾,邁開步子也跟著推門下去了。
溫禾安的到來讓商淮無比感動,同時倒開了話匣子,她很能接話,懂的就接,不懂的就聽,被那雙眼睛安靜地注視著,會在極偶爾時生出種自己無所不知的瓢飄然來。
陸嶼然悄無聲息靠在門邊上掀眼往裡邊看時,話題終於和禁術沾了點邊,商淮才開始做第一道菜,他端著切好洗好的肉,從砧板前挪到大口砌著架好的鍋前。
溫禾安離他尤其近,也從左邊轉到右邊,眼睛裡皆是無聲的催促。
陸嶼然看了一會,在溫禾安第二次跟著商淮亂轉的時候用指節敲了下門邊,漆黑的眼瞳掃視著商淮,示意他出去,他自己則解下大氅丟給他,舉手投足間沁出一種冷鬆氣色。
商淮有點愣,下意識將手裡裝肉的碟子遞給他,陸嶼然還真接了,冷颼颼地看了他一眼,讓他趕緊滾。
溫禾安很是訝異,又因為沒有聽到下文有點遺憾,當下和他對視,難得卡了一下:“你、你來做啊?”
“嗯。”
陸嶼然唇線冷直,通身矜傲,與這樣的煙火之地最不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