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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浩然接過畫冊,腦海中很難不閃現當年被厲王囚禁時的畫面,偏偏聖上眼中滿是期待,他也就翻開假裝看看。誰料,一看之下就發現了不同。這些姿勢,竟然都是攻的一方各種討好承受的那方,百般花樣萬種溫柔。實在是讓他大開眼界,心跳也不知為什麼亂了起來。
「年輕的時候朕不懂事,沒什麼技巧,肯定弄疼過你。後來厲王又對你做了那些邪惡的事,你一直不曾再主動親近朕。朕還以為你是被傷的不願再與人親近。可後來朕明白了,若是兩情相悅,技巧嫻熟,能讓彼此都達成愉悅。朕研究了好幾年,終於略有小成。浩然……可否與朕一試?」
在今上還是個不起眼的皇子之時,少年懵懂慾念萌發,卻並不喜歡宮中安排的那些教導成人的宮女。那些宮女對不得勢的皇子各種輕蔑敷衍,著實讓人不爽。於是身為內侍,謝浩然曾幫趙涪紓解,兩人也有更親密的深入交流,照著一些圖冊摸索著行事。
卻原來,兜了那麼大的圈子,耗盡半生,聖上竟然一直鍾情於他?
謝浩然想起自己書房裡聖上的親筆畫作,回憶著江上小舟,只有兩人的世界。
「小然子,如果你不是男子就好了。」
「奴婢本來就不是男子了。」
「你知道我的心意。」
「殿下慎言,奴婢……愚鈍,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記得當時他就是那樣絕情的回答,哪怕他已經近身服侍過趙涪。他卻從未正面回應過趙涪一次又一次的表白。一次都沒有,也許最接近的就是那句誓言「生隨死殉」。那不是表露忠心的敷衍,而是真真切切的發自肺腑。
他以為聖上早忘了,或者對奴僕臣子的忠心習以為常。直到今天此時,他才明白,原來在聖上心中,他竟是唯一想合葬同棺之人。
「奴婢願意服侍陛下,試試這些花樣。」
「不,小然子,你以前不是這樣刻板的說話,你還埋怨過朕動作生澀。」趙涪得寸進尺。
「那時奴婢年少輕狂,出言無狀,還望陛下恕罪,奴婢任憑陛下責罰。」
「罰,當然要罰。朕讓御醫研製了一種助興的藥罰你。」
謝浩然的眉間忽然隆起了一層憂色:「陛下讓人在千霜的解藥里加了那種藥,用無藥試藥效和用量對吧?」
趙涪點點頭,又嘆了一口氣:「朕知道你對那孩子要求嚴苛,如今太子對他也很欣賞。只是朕有私心,當年就曾動過殺念要斬草除根。如今也絕對不會容那孩子在朝中,給太子留下任何隱患。」
「奴婢已經將無藥的身契給了柳家,放他遠走江湖。雖然柳家對他也不算太好,總比在奴婢這裡,能讓他少受些無端的責罰。」
「浩然你不必愧疚,換成是朕,也會忍不住要報復,根本不可能有耐心養大那個孩子,還認真教導他。你比朕善良多了。」趙涪真誠的誇讚。
謝浩然臉上發燒,心虛的解釋道:「是那孩子太優秀,其實這些年奴婢對他比厲王當年更殘酷。以至於,稍微有人對他好一點,他就以為對方是真的在意他,他便付出了真心。」
被謝浩然吐槽的柳觀晴,此時正兢兢業業給他的無藥挑揀魚刺。明明知道無藥的傷不在雙手,可是見他那般蒼白虛弱,柳觀晴哪裡捨得無藥用力。恨不得日日伺候在跟前,好吃好喝的都送到無藥嘴裡。
他們如今住在牧宅的地下密室裡,沒在謝府,才能這般輕鬆肆意。
謝浩然真的將無藥的身契給了柳觀晴,在官府做了變更。謝無藥也只是偷偷看了郝氏,其他什麼行李都沒帶,一刻不留便跟著柳觀晴離開。連謝府其他幾位公子,都不曾道別。
以至於從太醫院下值回來的三公子謝承鎔,都沒能見到無藥最後一面。去給影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