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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看到謝九楨偏了偏身,並未受下這個禮。
「她是我的妻,」半晌後,謝九楨擰著眉看他,緩緩開口,「我自會好好待她。」
晏道成抬身,再未發一言,轉身走了出去。他動作麻利,與其說離開,不如說更像逃離,屋裡只剩下謝九楨一個人,他閉著眼靜坐良久,伸手摸了摸袖口裡的木盒。
其實不論他把晏映放在哪,他都有能力保護好她。
可是就在剛剛,他忽然改變主意了。
時刻將人放在身邊,她還會把他給忘了,若是離了他,她更會將他拋到九霄雲外。
萬事極盡綢繆,都唾手可得,唯她像一柸沙,越是抓得緊,越會流失得快,鬆開手又會被風吹散,好像怎樣都握不牢。
還是擱在眼皮子底下吧,這樣更加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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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魏濟來看診,細細詢問之後,發覺晏映的症狀比之前減輕不少,雖然還是無法想起有關謝九楨的任何一件事,但已不會像從前那般心痛難忍,也不會胸悶頭疼,算是個好徵兆。
魏濟覺得稀奇,他行醫多年,什麼樣的疑難雜症都見過,卻沒見過像晏映這樣,彷彿專門只是為了折磨別人的。
而謝九楨顯然為此困擾。
魏濟與他相交多年,親眼見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他所想要的,不是盡收囊中,就在盡收囊中的路上,還沒見過他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如今卻連一個小丫頭都搞不定。
他頗有幾分看熱鬧的意思。
「失憶嘛,也不是什麼大事,左右她都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也不是非要讓她想起從前才行,眼下朝中改制才是重中之重,你可別為了兒女私情誤了正事。搞垮晏氏之前,還為他們一家鋪好後路,說實話,我覺得你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
魏濟倚著門框,雙手抱臂,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幹嘛還這樣愁眉不展?」
謝九楨按了按眉心,露出幾分不耐:「找不出醫治之法,只會耍嘴皮子,有何臉面在這冷嘲熱諷?」
魏濟臉色一變,站直身子:「我是醫者,又不是神仙,天天不給診金指使我也就算了,現在又來質疑我的能力。你肯定也是這樣對你家小娘子的吧,怨不得人家不願意想起你,再這樣下去,別說我,你就是把山長叫來,他也一樣束手無策。」
「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沒用的?」謝九楨神情冷了幾分。
魏濟笑了笑:「當然不是,我有何用意,你要自行領會。還有就是,福王殿下的病就要『好』了,過來提醒你一下。」
他說完,邁腳踏出門檻,背對著他揮了揮手,腳步聲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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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晏府就已人去樓空,同日在朝堂上,東郡公滕思柏上書,說在京郊鐵礦山的旁邊發現一處私兵營,私兵營在地下,暗中冶鑄的□□、甲鎧超過萬件,滕思柏帶人查處時,鐵礦仍在源源不斷運往地下,而私兵營幕後之人,則直指尚書僕射晏道仁。
清河滕氏和平陽晏氏多有齟齬,兩姓很少往來,族中之人私下裡經常摩擦不斷,此事剛爆出來時,有人覺得這是滕氏藉機打壓晏氏,故意將線索往晏家人身上引,紛紛上書請奏太后徹查京郊私兵營,切莫冤枉了好人。
姚妙蓮卻沒聽他們的話,直接下令查抄晏府,免了晏道仁的官職,將他抓捕入獄,並極力追繳私兵營建造的所有兵器,還一道追究了軍器監、神機營的主管官員。
只是後續案情審理,姚妙蓮並沒有再交給滕思柏,而是交給了在朝中任職的姚家人。
私兵營的事吸引了朝臣們的大部分注意力,卻不想二月份的武恩科還是悄無聲息地來了。初試只在洛都及周邊幾個州府舉行,還未擴大到整個大胤,參加武舉的人需要先透過初期的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