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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身著大紅嫁衣,頭戴鳳披霞冠,四個婢女跟在身後,隨著胤禛的到來,上了去貝勒府的八抬大轎,轎後跟著足足兩百四十八抬嫁妝,一路上鞭炮聲不斷。
與此同時,一抬不起眼的粉紅色轎子也從費揚古府的側門出發,遠遠跟在大紅喜轎後面。轎內人絕色容顏掩不住暗自流淚的失落,一路上晃悠悠聽著鞭炮聲,滿是不甘。
費揚古在府門前被眾人擁簇、道喜,瞧著粉紅色花轎遠去,彷彿是丟棄了早已腐爛食物似的鬆了一大口氣,精神抖擻地應付著來往的賓客,臉上也多了幾分真心的笑意。
宜修對此心知肚明,甚至刻意如此。上一世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兒,當然得悉數不落地還給柔則才解氣。想必姐姐聽著滿街的鞭炮聲,也能像上一世她一般忍住不哭,還要滿臉笑意地賀喜自己才對!
否則,就是天生的虛偽、無盡的惡意,那她也要如上一世姐姐照顧自己一樣,好好“照顧”姐姐才能洩心頭之恨!但願姐姐能不自棄,自己鬥起來才有意思,哈哈哈……
入了洞房的宜修笑意盈盈地期待著今後的日子,想著姐姐如上一世自己一般跪下請安、敬茶、被迫偏居一隅,就笑得不能自已,還流出了幾滴釋懷的淚水,把身邊的剪秋、染冬嚇了一跳,以為主子是想起了側福晉時的婚禮一時傷感,連忙安慰。
“小姐,今日大喜,您要高興才是,好端端的想起之前的事兒做甚。咱們要往後看,有爺的重視、弘暉阿哥和宮裡娘娘的支援,您的路還長著呢!”
宜修一愣,瞧著剪秋、染冬急切又關懷的表情,停了思緒,笑著回應:“好,我知道了,你們去把嫁妝記錄在冊,以後把府內的賬和咱們自己的賬分開,好好捋清楚!”
“……這?”
宜修理所當然地說,“至親至疏是夫妻,以後府上的人會更多。孩子也會更多,總不能讓弘暉吃虧!早點分開,就多給弘暉多攢點家底。也讓爺知道知道。以往我勉力維持貝勒府的不易,省得他理所當然地,把一大攤子事兒都撂挑子給我。”
這話不是空穴來風,上一世她在王府時就是費力不討好,一天天為了他操持人情往來和小妾們的吃穿用度。
他呢?樹立冷麵無私的好形象,府上開支基本除了俸祿和賞賜就沒別的來路。孝懿仁皇后留下的嫁妝全被他用在官場上了,就留了個空殼子給她……
一輩子付出到頭來換了個被不廢而廢,誰受得了!
這一世,休想讓自己再花一份心思、錢財在這兒上面,非得讓他知道知道開門七件事兒“柴米油鹽醬醋茶”的重要性。
誰讓他一沒錢就抬舉年世蘭,由著年世蘭打她的臉,自己一定要他嚐嚐辛勤管家的苦。想到自己不久後給烏雅氏準備的“大禮”,就更要讓手下丫鬟管住嫁妝,決不能讓胤禛拿走一分!
剪秋不理解宜修的腦回路,但她是個聽話的,就默默拉著染冬退下了。李嬤嬤乘機說:“小姐何必急於一時,今日是洞房花燭夜,那人奴才也派江福海看住了,從角門進來的如今就在聽雨軒歇下了,您就專心等著爺就是。”
宜修聞言紅了臉,不好拂了奶嬤嬤的面子,就點頭應下了。
李嬤嬤見狀幫宜修把紅蓋頭重新蓋了回去,還誇道:“任那對賤人如何算計,終是您做福晉了,瞧這面若桃李、花容月貌的模樣,爺見了肯定走不動道。”
宜修羞地低下了頭,靜等胤禛來。
胤禛因著被眾賓客敬酒姍姍來遲,接著酒意掀開大紅蓋頭,眼神立刻迷離,仿若多年未見的情人。
一時間小別勝新歡,乾柴遇烈火,此間樂不足為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