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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鬱偲嘖了聲,面上的表情有些不耐,心底剛想著是哪個煩人的自來熟,轉過身對上那張臉的時候,活力四射的熟悉聲音也同時響起。
“哥!”
剛擰在一塊的眉毛緩緩鬆開,抬起一點。
兩人也算是有一陣時間沒見了,周齊似乎很開心,抬起小臂和他碰了碰杯,“好久沒見了哥。”
玻璃杯壁叮噹撞在一起,十分清脆,杯中的酒液晃盪了一下。
碰都碰了,珂鬱偲跟他喝了一口。
杯子剛離開唇邊,身前的人便已經湊近過來。
“哥,”周齊突然壓低了聲,臉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你沒啥事吧?”
他問得莫名,但珂鬱偲當然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兩人的最後一次見面就是在那個光線昏暗的包廂。
四目相對,一眨不眨相對視的兩雙眼睛裡有些心照不宣的默契
記憶不由自主地被拉扯回那個不眠不休的夜晚,牽扯人心跳的力道似乎還刻印在身體上。
“咳,”這不是什麼仔細回憶的好場合,珂鬱偲清了清嗓子率先收回視線,舔了下乾澀的唇才說,“我能有什麼事。”
那語氣慢悠悠的,很平淡悠閒,挺有說服力的。
周齊還在盯著他看,還沒來得及看到那塊耳朵尖上的紅就被身旁突然丟擲來的相似詢問引走了思緒,“你有沒有事?”
珂鬱偲當時自身難保,光顧著想怎麼哄許聞川消氣了,哪還有心思想別的。
不過後來一琢磨,周齊並沒發訊息向他求助救命,多半是沒事。
“沒有!哥我一點事都沒有!”
周齊非常開朗,一提起這茬就有些劫後餘生的喜悅。
其實在那件事發生後的第二天他就被約談了。
當時他什麼都沒隱瞞,根本不用人操心,竹筒倒豆子一樣把什麼事都交代得清楚,甚至連自己在這裡起到了什麼作用都不含糊地全給人講了。
這可能就是誠實的魅力吧,他最後什麼事都沒有,只是被口頭教育了幾句。
“許總真是公私分明,秉公執法,明察秋毫,有條有理……”
他努力地在腦子裡搜刮著讚美的詞語,想不出什麼了之後便笑著抬起頭又看過去。
頓時有些扭捏似的,“嘿嘿,當然了,很有可能因為我是哥你的親信所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能逃過一劫。”
珂鬱偲眼看著身邊嬌羞的人一腦袋扎過來,及時後退了一步,從他密密的話裡提取出少量有用的資訊,“他執什麼法了?”
周齊踉蹌了一下,還沒站穩就先抬頭,“哥你不知道?”
在那件事發生不久後,那家酒吧就因為被查出各項不合規被封了。
至於攢局的那個姓衛的小子,已經很久沒再出來活動過。
周齊也沒打聽到太詳細的,只是據七拼八湊的傳聞所說,衛父把兒子翻來覆去打了好幾遍也沒能問出來兒子是哪裡把許家的大少給得罪了。
許聞川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態度,做了什麼就擺在明面上,但額外的也不多說。
衛家的生意受了挫,可也不至於有什麼不可挽回的嚴重損失,衛父心裡七上八下的,一時間猜不透這位的心思,最後乾脆把小兒子鎖在家裡好久沒敢再放出來。
“我一直到現在都沒再見過他,哎呀那小子不會被打斷腿了吧?其實我覺得……”
珂鬱偲聽著人湊在他身邊聲情並茂地講述著自己打聽來的八卦,落在人群中的視線倏地捕捉到遠處一抹悄咪咪的身影。
周齊的嘴碎比他還要更勝一籌,甚至於講著講著就越來越偏了,他沒打斷,慢悠悠地喝了口酒,咂麼著舌尖的味道。
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