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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恆,你希望我是誰?”
阮恆抬頭,視線裡的模糊逐漸褪去,那人的樣貌緩緩展於眼前,熟悉的輪廓,挺直的鼻樑,薄而微抿的嘴唇,平時總波瀾不驚的眼睛,此時,正靜靜的專注的看著他。
抱著他的這個人,胸口是起伏的,是溫熱的,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那具被深埋地下的屍體。
他不是衛林書。
耳邊又依稀響起李研走時留下的那句話,“阿恆,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你面前,接受現實還是活在記憶裡,你總要做個決定。”
“你是江初。”這句話一出口,像是卸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心情一下輕鬆起來,精神上反而湧出睏意。他輕輕舒了一口氣,抬起身吻了吻江初線條優美的下巴,帶著嘆息,“我想起來了,林書已經死了,你是江初,也只是江初。”
男人沒有說話,他只是把他抱得更緊了些,臉埋在他的頸窩裡,阮恆感到了輕微的溼意。
睡意漸濃,眼皮沉重的抬不起來,溫暖乾燥的手指輕輕拭去他臉上的淚痕,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掙扎著不讓自己睡著,“……幫我……作證……我不是兇手……那天……我和你在一起……”
“放心,我都知道。”他輕聲哄他,“你不會有事的,好好睡一覺,等你醒來,一切都會得到解決。”
他的姿態是溫柔憐惜的,眼裡含著柔情,然而你細細看去,除了柔情以外,還有勉強被壓制住的怒火,在漆黑的眸子中醞釀。
所有背棄、懷疑、陷害你的人,我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因為,你是我最愛最愛的人啊。
江初從未說過謊話,第二日阮恆醒來,就已經躺在了自家的床上。
男人就坐在他床邊,腿上放著一本書,目光淡然地望向窗外。見他醒來,眼裡立時冰雪消融,指尖輕撥了撥他額前的發,說,“睡醒了?”
阮恆嗯了一聲。
江初說,“餓不餓?我煮了些粥,是你喜歡喝的。”他神情略帶疲倦,眼下有淡淡的陰影,衣著隨意,只是這些也掩蓋不了他周身卓然雅緻的氣度。
他和衛林書是完全不同的,阮恆默默想。
“給我盛一碗吧。”他說。
男人頷首,把書放到床頭的桌邊,起身向門外走去,不知為什麼步履間總帶著幾分僵硬。
“等等。”他突然叫住他。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江初走回來。
他不語,只是等到江初走近時,按住對方繃得緊緊的手臂,給了他一個吻。
“我愛你,江初。”他半眯著眼睛,頓了幾秒,才緩緩吐出那個名字。
手下的肌肉一下子放鬆下來,他能感覺到對方其實是鬆了口氣,然後替他掖了掖被角,“我知道。”江初平靜的說,甚至有些平淡,但只有他知道,這簡單的幾個字下面,隱藏著這個男人多深的感情。
無論有沒有這三個字,他都從來沒想過放棄他。
那天之後的事情,他是斷斷續續從李研那裡知道的。
江初和李研替他到警察局做了證明,白思文所說的指紋證據在重新派人去現場取證之後也證明了根本是子虛烏有,指紋倒是真的,可是根本不是從現場取的。
接著,江初反將一軍,條理清晰地梳理了整個案子的脈絡,如果從作案手法的模仿程度出發,嫌疑人不僅僅可能是受害人還有可能是當時全力跟進這個案子的警察,而當時這個案子的主要負責人也是阮恆和白思文。
再加上指紋陷害一事,白思文已經成功取代了阮恆變成了整個案子嫌疑最大的人。
拿著搜查令去他家,根本沒多費力就找到了物證,三個受害人的臟器泡在裝了福爾馬林的玻璃罐中,簡單的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