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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擾,仍然會給龍神進貢,仍然會載歌載舞慶豐收,仍然是織機呀呀鋤頭霍霍,一派祥和的圖景。
我本來正與淅和村民們摘果子,只聽臨街吵鬧起來。出去看時,只見一名長相俊秀,頭冠卻戴歪的書生氣男人,一身體面的便服,是都城中最流行的窄袖款式,腰間的玉佩紋路和色澤顯示出他的尊貴身份,牽的坐騎也是難得一見的駿馬,他搖搖晃晃醉醺醺一塌糊塗,隨便攔住個人就胡言亂語,隨身的小書童勸都勸不住。
“你見過她沒有?見過沒有?”男人把酒氣噴在大叔臉上。
周圍人群嘰嘰喳喳:“這個朝廷命官喝瘋了,尋人尋到我們這裡。”
村中巡邏計程車兵期初想要上前阻攔,可一見小書童出示的鷹銜,全部恭恭敬敬下跪,口中稱呼那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為“季大人”。
千面神教(三)
我們先來說一說這位季大人,他在宏真族中當個不大不小的官,專門負責四處尋找美酒向朝廷進貢。季大人的味蕾異於常人,嘗得出來酒釀中最細微差別的能力可以說是天生的,每一行都有行家,他是行家中頂尖的行家,被他挑選出來的酒釀可謂絕世珍品,因此季大人獲了個“訪酒君”的美稱。
他這行品酒的,在外人看來無異於整日簇擁在上等佳釀中,左一口右一口天天不醉不罷休,其實正與尋常思維相反,越是要品酒,越要保持味蕾的敏感度,也就是說,不能胡喝海喝,不能各種酒混雜在一起亂喝,不然麻木的腦神經和遲鈍的味蕾完全能夠讓他丟了“訪酒君”的稱號。
聽他身邊的小書童說,季大人已經接連半月醉在酒罈子中,不管什麼品種、什麼品質的酒,全部混亂低攪和在一個罈子裡,一口乾下,至於後續的胃絞痛之類病症,全是他自討的。
當下正是杏子酒釀成的時節,季大人為了尋找妻兒推脫掉為朝廷尋美酒的差事,也熱鬧了嗜酒的茹駕。
奇怪的是,你說他要想尋人吧,就該擺出個尋人的模樣,至少要保持腦袋清醒,免得正面相遇都不能認出,可季大人真的已經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烈酒穿腸過,他身體在短短十幾天內一下子垮了下來,現在不得不靠著熬藥維持站起來的力氣。不知他心中究竟有個什麼梗,每天都是酒後藥、藥後酒的自相矛盾著,稍微有力氣就爬上馬繼續尋找消失的妻兒。
如此下去,大人的身體堅持不了太久。
小書童說此話的時候,表情急的都快哭出來。
再說他這媳婦,聽說是被人拐走的,但後來我才得知“拐走”只是個掩蓋真相的說辭,實際上她是自己挺著即將臨盆的大肚子連夜逃出季府。至於為什麼逃走,季大人爛醉如泥說不出來,小書童守口如瓶絕對不肯說。
因他頹廢的樣子讓人心疼,聞言的人群清一色同情這個情深的男人。
都城中本就有很多秘而不宣的事情,更何況是守正之臣季家丟了媳婦的醜事。可這絕不是第三者插足之類的老一套,也不是單純的家庭暴力逼走結髮之妻一類的飯後閒話,季家跟天魔族的赦免貼有著莫大的關係,這一切都會在此後發生的事情中顯露出來。
季大人的真正身份以及他妻子懷下引發一連串爭端的孩子身上的秘密,我都是在再次見到黃衫少女琥兒之後才逐一瞭解的。可能是因為在村中見到了他歪著發冠蹣跚著步伐還不忘尋找妻兒的場景,聽見他沙啞的聲音壓抑著悲傷的哭泣,看到他數日未眠的紅眼睛勝過白兔的赤眼,這份執著的思念讓我知道他不是個負心漢,所以日後見到威風凜凜、表情鐵青、大義滅親要追殺妻兒的同一個人,我從心裡感到陌生和懷疑,立刻察覺到其中有隱情;從琥兒口中聽到種種對他的咒罵,我仍能夠保持一份清醒。
且不說不久以後發生的事。
當時季大人在齊青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