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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宅子裡,蔡白薇、花君年夫婦也被表侄買回的大包小包的東西嚇得一愣。
不等夫婦二人說話,舒瑾玄連忙解釋道:“我看巷子裡賣的料子不錯,隨便選了幾塊布料,小舅母到時給舅父和表妹表弟一人做一身衣服。”
默默的瞥了眼花如錦,他又接著道:“還給舅母和表妹補了幾件首飾和胭脂。”
“那巷子裡賣的衣料首飾以前就是你表妹最為喜歡的,瑾玄挑選的自是不會差。”
蔡白薇也不好再推辭,暗暗瞥了眼花如錦後,一臉欣喜的拉著花君年往裡走:“我和你舅父去廚屋裡生火做飯,你們就在院裡歇歇,順帶把符紙給貼上。”
花如錦瞧著這情形,夫婦二人怕是有意要撮合自己與儒雅表哥。
只是自己一個現代人,又是做律師的,實在沒辦法接受這種表兄妹的姻親關係。
“咳,真不知如何與他解釋其中緣由。”
花如錦暗暗叫了聲苦,也不好一再違逆他好意,免得讓他生了疑心,只得順從著接過些包裹一道將東西放進了堂屋中去。
隨後,拿著符紙與他在內外門頭四處張貼。
看著阿姐、表哥手裡的動作和處處與這座宅院格格不入的黃符紙,花沐陽弱弱的問道:“阿姐,是不是貼了這些符紙,那個死鬼就不會再來嚇唬你了?”
“當然。”
花如錦自是清楚小沐陽口中的“死鬼”指的是竇三郎,但腦海裡立時想到了被關進大獄的竇元丞。
那麼竇府如今又是誰在暗中作祟?
聽昨日竇府老管家說話的語氣,那人敢在眾人眼皮子底下裝神弄鬼,昨夜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在竇府殺了人,想必身手定然不弱。
看來今夜得當心些。
等著蔡白薇做好了飯,看著桌上香噴噴的飯菜,想到今夜必定是個不眠之夜,花如錦忍不住多吃了兩碗米飯。
隨後在廚屋裡燒了些熱水,領著兩個小豆丁擦洗了遍身子,換了身乾淨的黃色蝶紋長衫,出來時花君年、蔡白薇夫婦與舒瑾玄正在堂屋裡敘著話。
聽著內容無非是舒瑾玄在寬慰夫妻二人今夜去竇家的事情。
花如錦也跟著附和了句:“阿父阿孃不必擔心,今夜縣衙的人該是不少,竇家人不敢對我怎樣。”
想到葉成幃離去前說的那番話,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牽引著她,讓她願意義無反顧的博上這一次。
畢竟這世上沒有天賜的平等,有的只是博出來的公平。
唯有扳倒了竇家,方能徹底的翻身。
花君年和蔡白薇心知這是女兒的劫數,都眼含淚花的連連點頭。
回到東廂房裡,花如錦整理了遍原主先前的衣衫,坐在鏡臺前在額間又擦了些藥,塗了儒雅表哥挑選的胭脂。
靜靜等著天色漸漸暗沉下來,她才緩緩走出了房門。
走到門口時,又回首看了眼茶几上那一挪挪安靜躺著的律法典籍,隨後毅然決然的大踏步出了內院。
花君年、蔡白薇夫婦領著兩個小豆丁一直將表兄妹二人送到宅院門外,直到望著馬車繼續往南而去,漸漸消失在黑夜裡,這才惆悵不安的關上院門回到屋子裡。
......
夜色死一般沉寂,車廂外兩邊懸著的兩盞燈籠隨著清脆的馬蹄節奏輕輕晃動,連馬兒的呼吸聲都讓人聽得格外清晰。
一路上,花如錦的腦海裡都在迴盪著黃柳巷裡老道士和老乞丐的身影,看似尋常的兩人總讓她感覺到怪怪的。
只是眼下,她也沒心思去細想這些。
馬車往東南邊一直行了許久,直到從車窗裡看到遠處星火閃動,喧鬧聲漸起,她才拉開簾子伸出頭望了出去。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