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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靈氣。
我長嘆一口氣,正待把紙揉亂了扔掉,卻忽聽一個熟悉的男聲在不遠處冷笑道:“就憑你也想臨摹公子的字嗎?”
我愕然抬頭,“秦霧”二字幾乎脫口而出。只是他此刻那不善的表情,冰冷如利劍般的眼神,讓我怎麼也掛不起友好的笑容。只得聳了聳肩,揉亂那一團紙丟在地上。
秦霧幾步走到我面前,目光凌厲地瞪著我,冷冷道:“你莫要仗著皇上的寵愛在這裡張狂。你充其量也不過是個替身,別以為能取代……取代旁人的地位。”
秦霧看著我的眼痛恨又悲傷,憤怒又失望,眼前忽然飄過秦離那希望成空的失落表情,心裡只覺一時熱,一時軟。原來,在這個伊修大陸上掛念我關心我的,不只有亦寒,不只有云顏,還有許許多多如秦霧般被我忽略的人啊!
原本沉重的心情竟因為他一句憤怒的責備而輕快起來,我怔怔地看著秦霧,只覺他又長大了不少,當年的少兒郎,如今已可見下巴上凌亂的胡楂,卻唯有那雙眼依舊如從前般清澈純淨。
七剎三星,也唯有他還一直執著保留著這一分天真,歷盡紅塵仍不改其衷。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斜倚在靠背上看著他道:“能不能取代豈是有你說了算,不如你將那人的名號報來我聽聽。若真是勝我太多,我無顏爭奪,說不定真就飄然去了。”
秦霧一愣,顯是沒想到我會說這樣的話,訥訥了半天不斷重複著:“他是……他可是……”直到臉漲得通紅,卻還是說不出話來。
我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大笑出來。我自然知道秦霧說不出口,他們一直以為臨宇本是男子。要知道同性相戀,即便在現代也要遭人側目,更何況是在民風傳統保守的古代。
我笑了半天,卻發現氣氛異樣詭譎,彷彿連空氣也被下了禁令,不得喧鬧。一抬頭只見秦霧已跪在地上,低眉斂目,恭敬地跪在地上。
而那受他跪拜的男子正很順手的解下身上玄色披風,緩步向我走來,雪亮剔透的銀色髮絲被風帶動,將跳躍閃爍的光華映入暗紫色眼眸中,有歲月靜好的寧和,又有縹緲如仙的幻彩。
他將披風裹在我身上,低頭道:“為何穿得這樣少?”
我看著拖到地上快半截的披風只覺好笑,扯著他袖子道:“還不讓秦霧起來。”
亦寒哼了一聲,才冷冷道:“起吧。”
秦霧恭敬地站起身來,仍是低著頭,全然看不清神色。但垂在身側的雙拳卻緊緊握住,半晌才一點點鬆了開來,垂首道:“屬下告退。”
我眼看著秦霧出去,背脊挺得筆直,卻說不出的落寞寂寥。我猛地回過身揪起亦寒領子怒道:“喂!你怎麼可以這般欺負我的人?”
即便被我揪起領子怒罵的時候,亦寒仍是一副清冷淡漠的表情,卻在聽到“我的人”時瞳孔驟然一陣收縮,猛地掐抱住我,冷聲道:“說,誰是你的人?”
“呃……”我一愣,有些被亦寒的怒氣嚇到了,縮了縮脖子,心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於是很狗腿地答道,“你!只有你是我的人!”
亦寒這才哼了一聲鬆開我,命人將午膳送上來,他知道我習慣了吃三餐。
可我看著桌上的菜卻沒什麼胃口,亦寒將布好的菜端到我面前,我卻只覺噁心。只得苦著臉求饒:“我真的飽了,再吃胃都該撐壞了。”
亦寒憂心地看著我,伸出手輕輕撫著我面頰,喃喃說的話像是自語:“你身子骨太弱了。我不想看到你再如當初那般嘔心瀝血,累壞了身子。有任何願望,我都可以替你實現。”
我有些感動,握住他的手,柔聲道:“亦寒,你想要這個天下嗎?只要你想,我就能打給你。”
亦寒皺起了眉,臉上冰霜一片:“便是十個天下也抵不上一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