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者37233673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是以前的嶺,山還是以前的山,整座可可西里只添得雞棚多了,豬欄多了,羊圈也多了,這在她逃離這裡之前,幾乎是沒有的,而現如今人們穿戴也有了比以前的改變了。這些變化,袁薈英在心底裡跳出了成百上千個沉重的大問號。

“家鄉有些變化了,不是我記憶中的樣子了。”她在心底這麼想,迸出了為人最原始的良心話。但這一良心話卻不永恆,而是轉眼即逝:“荷荷,這點變化算個咋?你袁薈英發什麼呆啦?大驚小怪的!這還不是十年前我出去時的風景!”

十年前的情景又展現在她的眼前。

十年前,袁薈英雖年十五,可她卻經受了五年的風風雨雨地裡頭農事活兒的磨難。

可可西里的田地不多,大部分都是種果種瓜豆過活,米禾很少,一年四季,大部分空餘時間,男人去狩獵,女人打野找山貨趕幾十里路進城去換錢買糧回來養活一家。

一村人種著很少開墾出來的土地,可吃大鍋飯大幫仔出工,雖說是在幹活,可做什麼活心底都沒數,大家就站在地塊田頭裡,可說可笑、鬧得開心,汗水除了被陽光暴曬滲出來外,無論怎麼幹活,都不會叫活兒憋出汗水來的,做活太輕鬆了。幾十人拔除一畝瓜豆的雜草,至少也得兩三天,一把拔起的雜草拿在手上,站在地裡你說我笑,說上半天,笑上半天,手裡的雜草快被掌中熱氣薰死了,還沒扔掉。

至於冬天除草翻土的事,那可是一村上千號人集中去地裡生火取暖的大好機會。在家也要燒火取暖,因為那時艱苦樸素,樸素到一身衣服常年穿,冬天大人小人都得燒火烤。但在家烤火不得工分,不得工分就分不到口糧,就得餓肚皮。到地裡去生火取暖,是給地裡除草,還得工分,一舉兩得。所以全村人都出滿勤,幾處溝嶺上只百畝耕地,整個冬天都沒能除完草,更談不上耕犁翻土了。

春種開始,沒除過草的山地趕天晴投之一炬,刨開坑,放上種,灑點草木灰、蓋上土,完事。哈哈,地地道道的刀耕火種。

做工不犯愁吃飯卻犯難。一年四季十二個月三百六十五天,自給自足的只有那三個月九十個日子,剩下的二百七十多個日子,就只有向野菜宣戰了。

袁薈英就飽受了這種苦菜苦水的味道,她的父母給她的不是一個富於營養的肉體,而是枯瘦如柴的、幾乎全是注滿了苦菜汁的軀殼。

七年前,父母要把她許配給巴那山村的一個男人。山是苦的,她飽嘗過。於是她把注滿苦菜汁的軀殼拖出可可西里來,離開了這片苦海。這些年來,她面板紅潤了,面板細嫩了,白皙皙的,賽過省城的香汗小姐了,這是可可西里能給她的福份嗎?可可西里不能給她想要的,她為什麼要去讚美它的點滴變化呢?這不是辱沒自己嗎?

如今回到可可西里來,看到可可西里有了點變化,觸景生情,也是使她有了些許感慨。感慨之後,又發現這感慨太冤枉太違初心了!發這種感慨簡直是一種罪過!

“噓,這算得了什麼!”她在心裡補充了一句,才算挽回了那句感慨的過失。

踏著那條古老得叫她這一貴重的身軀,走在上面有如坐了十八輩子大牢一樣委屈的小路,又彎腰鄙膝地走進了那個她因厭倦得逃出去了的草屋。

門,是她記憶中的門;屋,也是她記憶裡的屋。只是乾淨清爽,看上去很順眼,走進去很舒心。三間草屋,以前她總覺得擁擠,雖沒有很多像樣的傢俱,可幾隻破竹簍什麼的總是滿屋裡滾,到處都可碰上;夜裡絆上還可隨之滾去像個老黃瓜,雖沒有很多雞就那麼兩三隻,但總能讓你的臉滾落到邋遢地面沾滿雞糖屎,叫你把肚子裡的苦菜粥都嘔出來乾淨了還在乾嘔。

雞糖屎沾到臉上,有一種膩膩的臭味直衝鼻孔,直把胃裡的東西直逼出來。可可西里的人因飢餓,冬天下地去除草

都市言情推薦閱讀 More+
我是晉上皇

我是晉上皇

坍塌盒子
關於我是晉上皇: 站在你們面前的是,2010年“網路最具影響力人物”評選第一名,直播平臺先行者,電競入奧倡議者2011年“國民老公”“華夏第一富二代”主推手IG俱樂部聯合創始人兼戰隊ADC晉州首位“布加迪”“帕加尼”“恩佐法拉利”擁有者全國第三條F1級別賽道擁有者,全國第一家國際知名電競館館主………外號“財神”“晉上皇”的江乘風乘風破浪,直上雲霄!!!
都市 連載 137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