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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其他行人,連一輛過往的車都沒有。一個人,兩個影子,孤單,寂寥。
被風一吹,酒意上頭,簡單心裡悶悶的,有點想給楊舒打電話了。自從上次表白事件後,他們沒有聯絡過,也不知道他是真忙,還是有意避著。她的手在衣兜裡摩挲,冰涼的手機都快被捂熱了,可她還是沒有勇氣。最最關鍵的,是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更害怕楊舒一開口,又是和她說姐姐的事。
楊舒具體是何時喜歡上姐姐的,簡單一直記得很清楚。
那一年,他倆高考完,說是要去旅遊,商量來商量去,就投奔了千里之外的簡溪。也不知誰提議的,非要窮遊。結果兩人買了坐票,乾巴巴坐了一整個晚上。腳臭味,汗味,還有泡麵味,混雜在一起,燻得兩人直噁心。逼得簡單發誓,再也不遭這種罪。這簡直就是自虐!
一夜勞頓,他們下了車,跟隨人群一點點往出站口挪動。楊舒雖然才高中畢業,可當時他的個子在一般人中已經很高了。他牽著簡單,生怕她被擠丟了,又揹著兩個大包。“簡單,你和小溪姐說了嗎,我怎麼沒看見?這麼早,就別麻煩她跑來跑去的,我們直接打車過去就行了。”
指尖被他攥在手裡,簡單的心一直撲通撲通的跳。他手心裡有汗,不是很舒服,可她卻還是體會到了甜蜜,有種小言所謂的怦然心動。聽見楊舒問話,她回道:“我讓姐別來的,可她擔心啊。你仔細瞧著點,姐好像變長髮了……”
簡單還在獨自巴拉巴拉,楊舒忽然就不走了,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簡單覺得奇怪,她搖了搖他的手,不滿道:“喂,看見哪個大美女,把魂給丟了?”
楊舒滿臉通紅,他指了指前頭,問道:“那是小溪姐嗎?怎麼感覺不太一樣了?”簡單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盛夏光景裡,晴空朗朗,萬里無雲,偏偏有個人抄手站在太陽底下,面無表情,渾身清冷。讓人側目,也許還令人心動。
人潮擁擠的出站口,楊舒偷偷說:“簡單,我好像喜歡上小溪姐了。心動,對,心動的感覺。”這是男孩悸動的歲月,亦是女孩晦澀的青蔥。
簡單後來想,那種感覺該怎麼形容呢,就像是萬千人中,你一眼就能看到她,也只看到了她,所謂的不早不晚,一見鍾情罷了。張愛玲大師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她覺得用在此無比貼切。
回憶到了這兒,簡單忍不住嘆氣。冷風吹過,她也就回了神。這條空蕩的街道上,出現了幾個人,來來往往,有了些喧囂。而她的目光,越過這些人潮,只看到了一個人。那人穿一件黑色大衣,很是合貼,襯得身姿修長又筆挺。他一手插在衣兜裡,另一隻手上夾了根菸。
隔的很遠,可簡單有種錯覺,好像能看到那簇微弱光芒上的嫋嫋輕煙。
昨天剛被這個人輕薄,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簡單很想無視,可他就站在自己的車邊上,讓她不得不看他。簡單極不甘願地,慢慢挪過去。她也不理他,只掏出鑰匙,準備走人。
路遙下班,直接來了這兒。看到簡單的車還在,他就在這兒等了。誰知,這一等,便是好幾個小時。這好像是他等過最長的一次。路遙不喜歡等人,可這一回,他的耐心滿滿。
見簡單對他不理不睬,只當他不存在,路遙摁滅了香菸,沒話找話地問她:“喝酒去了?”簡單身上的酒味惱人,被風一吹,愈加濃烈,好像每根髮絲都叫囂著醉意,連他都被燻到了一些。
簡單沒有回答,她默然地跨了上去,然後,就被路遙給揪了下來,還是像小雞仔一樣。簡單瞪他,路遙理直氣壯地生氣,道:“你喝酒了,不能騎車。”
簡單這才有了點反應。她厭惡地瞥了一眼,一把拂開他的手,又撣了撣被他揪過的地方,反唇相譏道:“髒死了,別碰我。”
路遙臉色慘白,他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