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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殷鵬在狹小的客廳裡,也聽到錢少斌在電話裡說要與蕭良到他哥家裡來做客,難掩內心震驚的看了妻子周蓉一眼。
他哥張殷彪當初從宿雲山能源辭職出來單幹,有很多的傳言:
有說他哥跟蕭良、錢少斌關係不睦,沒有辦法在宿雲山能源混下去才辭職的;也有說他哥野心太大,覺得蕭良、錢少斌給他的待遇太低,提出漲薪甚至持股的要求沒有得到滿足,才一氣之下辭職出來單幹的。
張殷鵬這些年在西港區政府工作,雖然沒有混上什麼職務,但也算資深公務人員,在一些場合還是有機會跟徐琛、孟臻等原船機廠的老人見面,說上幾句話。
對他哥辭職這事,徐琛他們不會說太多,但張殷鵬也知道他哥提出辭職,蕭良曾多次挽留,但最終還是被他哥拒絕。
不管傳言是什麼,張殷鵬知道他哥已經錯過人生最重要的機遇,而且按照常理,也不可能再有挽回的可能了。
換作任何一個人站在蕭良的立場,短短不到半年時間,將他哥從普通的班組長提拔到合資公司總經理的位子上,結果還不能將其挽留下來,誰都會將他哥當成慾壑難填、不知好歹的二五仔吧?
這兩年多來不要看他哥創辦的綠鴻科技,在獅山灣也發展出近百人的規模,但張殷鵬聽說他哥身上揹負著上千萬的貸款,日子並不好過,要不然也不至於拖到今天,也沒有從蔣家園后街搬出去,還開一輛不知道經過幾手的桑塔納了。
張殷鵬這次想將動遷安置指標拿回去,之所以直接拿兩千塊錢還給他哥將賬算清楚,就是擔心裝客氣拿兩萬塊出來,而他哥實在混得不好,直接將錢裝進口袋子裡去。
那樣的話,他連哭都來不及了。
他怎麼會想到,他哥有些寒心的將兩千塊錢收起來後,錢少斌緊接著就打電話說要跟蕭良過來做客?
張殷鵬這一刻真是連哭都來不及了,要早知道這一刻,哪怕真出兩萬塊錢,將指標從他哥手裡買回去,也是值得的啊!
此刻,他多少對妻子周蓉有些怨恨,要不是妻子嘀嘀咕咕,他未必能抹下面做這麼叫人寒心的事情來。
張殷鵬卻也沒有說有客人過來就告辭離開,而是硬著頭皮坐在客廳裡,腆著臉問他嫂子王美蘭:“錢少斌跟蕭總,現在還跟哥他有聯絡啊?”
“我哪知道那麼多事情?”王美蘭冷淡說道,眼睛卻是熱切的朝外張望。
張殷彪將蕭良、錢少斌等人接進客廳裡,他也不可能將令人寒心的他弟、弟媳直接趕走,轉回頭笑著說道:
“我家裡確實是小。趕巧我弟今天還過來談點事情,你們想坐下來喝茶都挪不出地方來。”
現在蕭良出行也有工作人員隨行了,五六個人走進客廳裡連轉身都困難,其他工作人員就留在屋外的巷子裡。
“張殷鵬,張家老二,這些年一直都在西港區政府工作,”
錢少斌跟張家是左鄰右舍,更何況張殷彪、張殷鵬兄弟倆進船機廠,都在他手裡工作過一段時間,給蕭良介紹有些誠惶誠恐站起來的張殷鵬,說道,
“從秣陵工業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剛開始也分配到船機廠工作,後來調到西港區政府去了。”
“我在西港區政府辦綜合科工作,很早就聽我哥說過追隨蕭總您創業的事蹟,一直沒有機會見到蕭總;今天真是巧了。”張殷鵬很是忐忑的跟蕭良握手。
他不知道蕭良因何而來,心裡卻奢望能有那麼一絲機會被蕭良記住,從而改變他在岳父退休後一直坐機關冷板凳的命運。
蕭良前世對精緻利己主義的張殷鵬可是太熟悉了,敷衍的笑道:“張殷彪在背後指定沒有說我什麼好話,”又打量了狹小的客廳一眼,跟張殷彪說道,“你家實在是太小了,要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