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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的裙裾被雨水沾溼,浸作一團團深紅的水紋。到了將軍府門前,她連袖口也溼透了。
“喲,您是宮裡來的姑姑吧?”門前兩個侍衛瞪大眼瞧著她,“可是來找將軍的?”
錦安狼狽地笑了笑,應道:“正是,我是尚儀局的女官,煩請通傳大將軍,就說小女子奉昭儀之命前來,求見將軍。”
“好嘞,姑姑請稍候片刻。”一人立馬入府報信去了。
錦安將懷裡的信封掏出來仔細看過一遍,見並未被雨水打溼,這才鬆了口氣。
不多時,便看到那名侍衛撐著傘,引了一位身量魁梧的男子快步而至。那男子著一身赭色錦袍,外罩銀灰軟甲,周身的威武氣勢難以遮掩,正是秦鑑。
“錦安拜見大將軍。”
錦安略一施禮,被秦鑑抬手止住:“是昭儀讓你來的?”
“正是,”她揚起手中的書信,“昭儀託小女子給大將軍送這封信來。”
秦鑑往錦安身後看了一番,確認無人尾隨,遂對她道:“你隨我來。”
跟著秦鑑沿著府內迴廊走去,到了一處門扉半掩的屋前,秦鑑推門而入。錦安這才看清內裡的擺設——是一間書房。
“她肯將這信交給你,足見你是她信得過的人。”秦鑑說著,手上拆開信封:“方才聽那侍從說,你叫錦安?”
錦安頷首:“是,小女子名叫李錦安。”
秦鑑抖開信紙,將其中內容迅速瀏覽一遍,濃黑的眉峰略微一蹙,忽然又問:
“你就是兵部尚書李帛寧的妹妹罷?”
錦安一愣,答道:“……正是。”
“明白了。你稍候一陣,我這就寫回信,你再替我交給昭儀,可好?”秦鑑低聲道。
“好。”
秦鑑點了點頭,拿著那張信紙走到牆角,取過花几上的宮燈,就著腳下的火盆點燃了信紙。明晃晃的火焰將牆頭映作一片金紅之色,錦安暗自心驚:昭儀的信上,莫不是寫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見火盆內的信紙燃燒殆盡,秦鑑折回書案前坐下,執筆開寫。
錦安站得遠遠的,不敢近前一步。雖說心頭是萬分好奇信上的內容,可她不想冒著被削掉腦袋的危險去探看八卦。
不過一刻鐘,秦鑑寫完了回信,他擱下毛筆拿起紙,小心吹乾上頭的墨跡,再將信紙疊起收好,遞來錦安面前:“親手交給昭儀,越快越好。拜託了。”
“是,請大將軍放心。”錦安一面說著一面將信封放進懷裡,心裡又不住狐疑起來:
究竟是何事要“越快越好”地把信帶到呢?
***
是夜。天樞閣。
蔥白纖指在一大摞書冊上小心翻動,不漏過一本。
“《霜州圖志》……對了,就是這個。唔,還有……”尉遲採的指尖忽地一頓,在一條書名上停住,再將那本書取下來翻看,然匆匆掠過兩眼之後,又嘆著氣把書冊放回原處。
“奇怪啊,為什麼哪裡都找不到呢?”關於霜州的書本倒是不少,可她要找的重點卻不在霜州上。
白天時尉遲尚漳的奏報讓她非常介意。他說,霜州有亂民策反,把即將上貢朝廷的十數匹火雲驪盜走,且有傳聞,那領導亂民的為首之人正是當年遭到流放的九王。
也不知為何,聽到這訊息後,她當下便決定了要來天樞閣查個究竟。
不錯,查九王。當年麟華帝尚且在位時,九王因謀反之事敗露而遭流放,民間傳言九王早在多年前就死於嶺南的瘴氣,屍身為猛獸所食,遺骸無人收拾,竟至連全屍也不可得。加諸謀反是逆天之罪,也無人敢為九王立衣冠冢。自景帝登基後,九王就成為了一個禁忌之詞。
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