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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應聲，「當然。」
「這樣啊。」霍禮鳴吊著眉梢，狹長的眼睛又轉到佟辛身上，「我剛來，確實有些不習慣。也就旁邊學校每天的廣播體操音樂還挺熟悉。」
他平靜問：「你在附近上學吧？」
佟辛陡升不良預感。
下一秒，霍禮鳴似笑非笑，「會做廣播體操的吧？做一下，我看看和上海的有什麼不同。」
旁人的笑聲控制不住。
佟辛抬起頭，目光委婉又亮堂，絲毫不見侷促。她的語氣和霍禮鳴如出一轍，還帶著十六七歲女孩兒特有的軟糯溫和，「這個哥哥好像有點熱愛人體藝術。」
聞言，大夥統一看向霍禮鳴的手臂、脖頸。凡是他暴露在外的面板，除了這張臉，好像都有可怖的紋身。
佟辛說：「你演容嬤嬤一定很逼真。」
霍禮鳴漫不經心地站著，還是那副懶散痞壞的表情。有點無謂，有點狂妄。他笑了笑，大方說：「你演紫薇？那行啊，來吧，咱們一塊試試。」
「……」
佟辛失語片刻，頓時憤懣，怎麼會有這麼厚臉之人？
瞧瞧脖子上那個紋身，蔓延到肩膀，容嬤嬤一定是他偶像吧。
一個愛打小報告的社會哥，誰要跟他試！
眼見著明爭暗嗆有那麼點硝煙味時，社群阿姨適時插話，說了一大堆官方發言，最後留下兩箱土雞蛋當慰問，便要離開。
長輩走前邊，佟辛拿著相機，慢吞吞跟在後頭。
擦肩而過時，霍禮鳴忽地把人叫住，「嘿。」
佟辛轉頭看他。
這個距離比剛才近很多，他的面板紋理都瞧得一清二楚。不算白，但緊實幹淨，與他偏硬朗的五官相輔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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