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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知道,掛上了電話。好幾項情報開始在腦中飛速地轉動起來,這是最讓人開心的時刻了。該怎麼逮到他們呢?至少已經漸漸看出對手的模糊輪廓了。
我覺得坐立難安,於是從導演椅上站起來,在出租店前左右來回踱步。此舉實在是太失策了。
因為太過專注了,完全沒有留意周遭的事物。無論是在演戲還是在現實世界,這都是一種極其危險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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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背後有人盯著我看,就像被毒蛾吸住肩膀那種停滯不動的眼神。接著,某種冰涼的東西碰到了我的脖子後方。
&ldo;不許動,真島誠。&rdo;
沒聽過的聲音。我開始冒冷汗。任何人只要脖子被刀抵住,都會這樣吧。他以另一隻手緊緊抓住我的皮帶,把我拉近身邊,力氣真是大得驚人。我的脖子和腰都被控制住了,即使想動,卻連回個頭都沒辦法。
&ldo;我回來了。真島誠,你知道我是誰嗎?&rdo;
不知何時,他已經抓住我的背,像影子一樣緊粘著我了。這傢伙會是影子嗎?
&ldo;不知道。你以前待過池袋嗎?&rdo;
他悶聲一笑說道:
&ldo;可以算是待過,也可以算是沒有。不過,我和你有仇這一點是可以確定的。你大概以為我是想要打垮g少年,或是黑道在爭地盤吧?我固然也有這個意思,但只是順便而已。我一開始打算的,是要從你身上奪走力量,也就是g少年這個街頭網路。&rdo;
雖然我不知道他是誰,不過這個男的似乎不是影子,而是頭套軍團的團長。這個傢伙說,g少年的戰爭與黑道爭地盤都只是順便而已,目的是要打垮我。
&ldo;既然這樣,為什麼不直接找我?&rdo;
他的聲音沙沙的,像是用砂紙磨過一樣。雖然不是背後這個人,但我總覺得以前聽過類似的聲音。
&ldo;如果只是這樣未免太無聊了,而且對我也沒好處。我要在這裡打造新的勢力地圖,打垮g少年,由我們接收池袋的灰色地帶,全黑地帶就送給黑道。共存共榮,對吧?&rdo;
他似乎對自己的力量很有自信。雖然我還在冒冷汗,卻覺得他不會當場突然刺殺我。光天化曰之下,這裡可是鬧市區呢。為了爭取時間,我對他說:
&ldo;就是北關東的馬爾斯企業那些傢伙對吧。池袋地下世界的那些人也不是白痴,你們的事再過不久就是公開的秘密了,你頭套底下的那張臉也是一樣。&rdo;
我的脖子出現短暫的刺痛感,某個東西沿著面板表面往下滑。
&ldo;你可真是個具有玩弄價值的有趣傢伙呀!我就最後再來找你報仇好了。&rdo;
在刀子移開的同時,某種像蛇一樣黑黑的東西纏住了我的脖子。是他的手。隆起的上臂二頭肌勒住了我的頸動脈,我根本無暇感到痛苦。雖然我的手伸向他的手臂,但是在我的脖子和他的手臂之間,連指甲可以插進去的縫隙都沒有。
我的意識漸漸模糊,最後看了一下身旁的景象。錄影帶出租店裡,非主流喜劇電影仍然熱鬧地持續拍攝。在貼滿好萊塢電影海報的窗戶那一頭,可以看到明廣的攝影機。那個小小的鏡頭旁邊,&ldo;攝影中&rdo;的紅色指示燈正亮著。
(就是這東西……)
對自己說完最後一句話之後,我就陷入什麼也看不見的黑暗裡了。該怎麼形容才好呢?那是一種讓人極其舒暢而快活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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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意識,是一種無上的快感,你也可以嘗試一次看看。
沒有任何讓你心煩的事,也沒有苦痛、擔心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