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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要一口一口吃,法術要一步一步學。
我用一個月的時間,找到了三種可能解脫的方法。
第一種,將我的吐納方式完全顛倒,慢慢將內息調整得與他相衝。這方法可反噬掉唐異子。
第二種,吃藥,在我自己身上下毒,種下毒根,他將廢力給了我,或多或少自己的本力也會沾染到毒性。嗯,這方法也是挺拼的。
第三種,跳崖自我了結。
思來想去,還是第一種方法簡單直觀,雖然過程可能會有些漫長,相對於中毒或者殘廢等後遺症,這是代價最小的方法了。
唐異子的一本書籍裡有詳細記載一種奇怪的吐納方法,雖然我認為修煉的方法,大多都虛無縹緲,但是其中或多或少有邏輯可循。但是這吐納方法在眾多正派修煉的方式來說,顯得格格不入。修煉的中心思想就有巨大的差異。
比如說瀚海作為修真門派來講,講求向天地借靈氣。
而這本典籍之內的主張,是由人給天地靈氣。
這說起來又是一個哲學問題了,我覺得如果自行按照吐納倒著來,說不準沒把唐異子弄死我就七竅流血死掉了。至於這典籍上的吐納方法,我見這書上也沒寫什麼禁術,那便是可以練了。白天練的話太招搖,那就晚上練了。雖說這任何死物都能跟唐異子打小報告,但黑漆漆地躺在床上自己練呼吸,這些死物不至於打小報告吧?
但是其實只用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練吐納呼吸,還是很有風險的。
比如說第一個夜晚,我呼吸著呼吸著便睡著了。
還好唐異子並未察覺到我的異常,也許是因為那一個有月亮的夜晚,叫他一直想著那位像月亮一般的女人了。他只當我是收留他廢力的容器,是工具,一個人對工具即使有警惕,但是用熟了過後,又能持續多久呢?
今天是第五十一個夜晚,我的身體好像已經越來越承受疲乏了,我每天越來越起不來,雖然不做噩夢,黑眼圈卻更勝了。我看著唐異子春風一般和煦的笑容,我知道如果我再不從這吐納方法之中突破,那我只得去跳崖尋求解脫了。
現在四周一片黑暗,我盤腿坐在床上,厚厚的被子裹在我的背後。我用心去感受這天地世間。其實我在這兩年內並不算倦怠,我每天都在努力感受天地靈氣,可是天地靈氣不喜歡我,我怎麼也感受不了。可是在今天晚上,我閉著眼睛,拋開對唐異子的猜疑,拋開對唐異子的恐懼,拋開對明無夢的記掛,拋開對活八十的疑慮,此時此刻我的心中一片清明,我便感受到了。
天地靈氣是什麼,那就是天地在呼吸。
我明明閉著眼睛,卻好像看見了嶄新的一切。我看得見包裹我的被子在呼吸,我看得見地面的呼吸,就算在房外,我也能夠感受到大雪驟下的生命力。雖然它們的身上並沒有五官,但是卻一直在努力地與其他存在交流著。
這是什麼,我能將它們的呼吸都抓進我的身體裡嗎?
我明明閉著眼睛,卻看見了一個更加嶄新的世界。
我的意識稍加猶豫,卻不敢抓住這些呼吸,這時候我的意識一低頭,便看見了我脖子之間的石頭,在我這意識世界裡,這石頭上的雪花凹痕消失了,我的小黑熊輪廓重重地印在石頭上。這時候這純白的石頭,突兀地抓住了我的意識,將我吸入了石頭之中。
看來這裡是我的意識世界,我的意識世界並未被唐異子染指。這個世界一片銀白,天是白的,地是白的,連我的意識實體站在那裡,也是銀白的。
我用意識輕輕喚了名字,我叫道:&ldo;小黑,小黑。&rdo;
&ldo;小明姑娘。&rdo;是久違的聲音,小黑的聲音仍舊厚厚的,鈍鈍的。
&ldo;你被這雪花封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