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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清輝將頭髮全部束起,戴上發冠,穿著錦袍,手上拿著把從太子那兒討來的摺扇,像模像樣的展開扇子,看著就有些粉面小郎君的氣質了。
紫蘇笑道:&ldo;公主今日上街,說不定有哪家小姐瞧上您了呢!&rdo;
&ldo;最好能拐個漂亮的姐姐。&rdo;褚清輝高興道,又在鏡子前轉了幾圈,這才喜滋滋地去棲鳳宮請安。
今日皇帝不必上朝,褚清輝來時,太子跟二皇子已到,正在殿內與帝後說話。
聽到她入內的動靜,幾人一齊轉過頭來,都愣住了。
褚清輝得意的搖著扇子,上前行禮請安。
皇后先回過神來,樂道:&ldo;你這孩子,嚇我一跳,我差點以為當初生的是兩個男孩,而不是龍鳳胎。&rdo;
褚恂從椅子上溜下來,繞著她轉了兩圈,驚奇道:&ldo;你真的是阿姐?&rdo;
褚清輝摸摸他的腦袋,笑嘻嘻道:&ldo;今天要叫我二哥,不能叫阿姐。&rdo;
&ldo;可、可是……你就是阿姐,不是哥哥呀。&rdo;褚恂困惑地皺著小眉頭。
皇后笑道:&ldo;阿姐就阿姐吧,別叫你弟弟為難,小心他叫慣了你二哥,日後改不了口。&rdo;
&ldo;好吧。&rdo;褚清輝點頭,又興沖沖地看像皇帝與太子,問:&ldo;父皇、太子哥哥,你們看我這裝扮像不像男兒?&rdo;
皇帝縱容道:&ldo;像,是個好男兒。&rdo;
褚心中越發得意。
吃過早膳,皇后拉著褚清輝交代了許多話,叫她出行小心,莫要張揚惹事,又讓太子看好她,這才放兩人出宮。
除他們以外,紫蘇和太子身邊的一名內監福海也作侍從裝扮,跟著一起出宮。
既是微服,自然不能用本名,當年皇帝年輕出宮,用的是陸這個姓,如今太子沿用,自稱陸大公子,褚清輝便跟著他叫陸二公子。
站在京都的大街上,最吸引褚清輝的,不是來來往往的人群,也不是車水馬龍的繁華,而是小販肩上扛著的糖葫蘆,手藝人幾下捏出的小糖人,大鍋裡新鮮出爐的炒栗子。
她就立在街邊,看見糖葫蘆過去,就嗅著鼻子緊跟幾步,見這邊白糖糕出鍋,又跑過來站在攤邊,深吸兩口氣,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
她已經在這裡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太子嫌丟人,又拉不走她,只好遠遠的站著,紫蘇跟在她身後跑。
賣糖糕的是個慈眉善目的老婆婆,看她又一次跑到自己攤邊,終於忍不住問道:&ldo;剛出鍋的白糖糕,綿軟清甜,小公子要不要來兩塊?&rdo;
褚清輝看著糖糕上蒸騰的香甜水氣,窘迫地捏了捏荷包‐‐裡頭沒有銀子。
她自然知道宮外的東西是需要贏錢交換的,但這可以說是她第一次上街,毫無經驗,根本沒有想起帶銀子這回事。
她略偏過身,指著腰上一塊玉佩,小聲問紫蘇:&ldo;蘇蘇,你說這個玉佩能換到銀子嗎?&rdo;
紫蘇這才知道她跑來跑去,卻什麼也不買的原因,哭笑不得道:&ldo;奴……小的這裡有銀子啊。&rdo;
褚清輝眼前一亮,&ldo;蘇蘇你太厲害了,快借我一些,等回去後翻倍還給你。&rdo;
紫蘇不以為意,&ldo;公子與小的還說什麼還不還的?您想吃幾塊?&rdo;
&ldo;四……不,八塊。&rdo;她想帶回去給父皇母后跟二弟也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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