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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讓我滾哪兒去?”我問她,“這房子的產權是我爸的,你別忘了。”
她氣急敗壞地轉身走開。
我把我的門關起來,坐在那裡清理了一下我思緒,決定先把床單上的問題解決掉。我並沒有整個扯掉我的床單,而是到衛生間裡打了一盆水,找了一把刷子,拿了一小塊香皂,蹲在地板上慢慢地,耐心地刷洗起它來。一邊看著那個印記被稀釋,融化,一邊微笑著想,今天真是個好日子,我終於達成所願,把我自己交給了他。
多麼幸福,且回味悠長。
那天晚上,我哪兒也不想去。我穿著我骯髒的牛仔褲,套著我的粉紅色的薄對襟毛衣,獨自在小河邊散步。我的心情出奇的好,甚至哼起了小曲。我一次一次地回憶著張漾靠近我時的那張臉,還有他漆黑的眼眸裡倒映出的我自己那張美麗的臉,如迴圈的夜場電影,在腦海裡交錯放映,一次一次,不知疲倦。
等了這麼久,我黎吧啦,終於讓我愛的人愛上我了。
我靠在河邊的一顆樹幹上,摸出了我的手機,橙色的螢幕照著修長的手指,我一下一下地按下那個電話號碼,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是一個聽上去懶洋洋的男聲:“請問誰找張漾?”
“我。”我點燃一根菸說。
“他去晚自修了。”
“噢。”我說。
他掛了電話,他並沒有問我是誰,他壓根也不關心。
我猜那人應該是張漾的父親,也許是打電話給漾的女生太多了,以致於他的好奇心蕩然無存。我還是感覺自己受到了冷落,於是心情從沸點降到冰點。可能是因為飢餓的原因,香菸的味道在嘴裡顯得異常的苦,我在樹下來回走了兩圈,心情開始不可收拾地煩燥起來,我決定先去拉麵館填飽肚子再說。
夜裡九點多的拉麵館冷冷清清,不過老闆依然滿面笑容地在等待晚自修後人群的到來。在這個相對清閒的時刻,店裡的四個小夥計躲在櫃檯後面玩撲克,比點數大小,輸了五塊錢的那個小新疆面紅耳赤,臉上帶著傾家蕩產的絕望。
我把五塊錢拍到櫃檯上說:“多加點牛肉!面要大碗的!”
然後我找了個看著合適的地方坐了下來,繼續抽我的香菸。555的,我抽不慣,但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只抽555。
然後我就看到了她,她揹著一個可愛的書包,穿黑色T恤長著一張紅撲撲圓臉,推開門走了進來。這個女生是天中的,我其實肯定是見過她,只是從來都沒有說過話。說實話,她的樣子看上去真的很可愛,以至於我心裡忽然升騰出一種想要捉弄她的心態來。我把煙叼得高高的,眼睛瞟著電視,做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我原以為她一定會害怕,皺皺眉,躲我遠遠的,那麼我就可以哈哈大笑笑得她不知所措。
誰知道她竟然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
這讓我吃了一大驚,我瞟了她一眼。她看著我,一雙大眼睛,眼光澄澈,讓我心生嫉妒。我決定繼續捉弄她,我伸長手,在她的碗裡抓了一大把的香菜放到我自己的碗裡,我以為這下她一定會站起身來憤然地走開,誰知道我又錯了,她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後埋頭一聲不吭地吃著她的面,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我心裡對她的興趣一點一點地滋生出來,這孩子真乖巧,可愛得讓人心疼,我注意到她的耳朵,透明的,可愛的,粉嘟嘟的紅。我總是喜歡在心裡悄悄地替別人起一個外號,於是我叫她小耳朵。
她像我的小白楊一樣的乾淨,純粹。
不久以後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她叫李珥。小資的時候,叫自己木子耳。這跟我給她起的外號有些驚人的巧合。
這個世界就是由無數的巧合構成的,小耳朵跟我簡直就不是一路的女生,但是,我們卻成為惺惺相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