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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落聞言有些感動,忙回道:“大嶺派上下,對石道友慷慨義舉銘感五內。”
石志軒擺了擺手,道:“葉掌教不用如此見外,魔主大人即許諾於你大嶺派,我們這些做下屬的就應盡力協助貴派,完成魔主大人所期。”
葉落還未答聲,血長歌轉身對石志軒道:“祝石兄弟此次順順利利,能一了恩怨。”道完復轉身對葉落說道:“葉掌教,事不宜遲,我們動身吧!”
葉落本來還想接一二話語,見血長歌如此一說,就將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微微做請之勢。
三人的修為傲絕天下,來去無蹤,只是眨眼間便是失去了身形。
玉陽山,自從大嶺派接管後,便是封閉了起來,並下了禁足令,任何人不得上山,違令私闖者,皆是殺無赦。
雖然玉陽山附近的山民都知道此山已封,但玉陽山在諸山中獨樹一幟,別有風情,總有些外地那喜歡尋幽探秘的閒夫不請自到。
玉陽山自成為了大嶺派掌教經常蒞臨之處,守衛異常森嚴,關卡重重。就是玉陽山腳周遭的上山路口,大嶺派都立有關卡,平時都是有數位弟子看守的,負責驅逐那些不請自到的閒夫逸士與預示敵警之事。這些看守弟子多是煉氣期七八層的修為,偶爾也有築基期的弟子過來輪值。
一派中諸多雜事,就以站崗守衛最為枯燥無趣。這些弟子派來關卡之處,一般都是一年半載才得以換回別處。
天天在這麼一個地方站座巡邏,日復一日。有時數天甚至大半個月都不見得一個人影,加上門規如山,這些下層弟子哪有脫崗的想法。在這些地方靈氣稀薄無比,如是修煉,也難以有所進展,何況能否靜下心來也是個問題。天天對著幾乎從臉上都可以看出朵花的師兄弟,無聊與煩躁堆積,幾乎讓人顛狂。是以,他們反而期望有外來的人出現,讓他們調劑調劑。
在玉陽山東面山腳的關卡守看之人為吳麻子與詹虎。
吳麻子長得矮小瘦削,他因為在十幾年前的一次爭鬥中失去一臂,是以他苦修至今,也只是煉氣期九層大圓滿的修為,而且數次衝擊築基都是功虧一簣。由於道體殘疾加築基幾乎無望,吳麻子這些年來雖然為大嶺派鞠躬盡瘁,但還是處於近乎跑腿的角色,這次則是給分到了山腳行那看守之事。吳麻子本來心中就因為身體的殘缺而逐漸陰暗扭曲,這樣一來更是總有一口不可抑止惡氣堵在心中。每逢有不知死活的凡人要登山遊玩,他多是花招頗出,酷刑折磨至死方休,不曾放過一個。
而與他一起的詹虎,長得孔武有力,黑皮黑臉,是個蠻漢子,一身煉氣期六層的修為,也是個兇殘人物。與吳麻子在一起反而讓他愈加興奮,愈加兇殘。
不過這些天將近一個月都沒有陌生人前來問路登山,由於負責監察的上頭抓得嚴,兩人也沒敢私離崗位,沒有了玩具,兩人愈加鬱悶無趣。
這天,吳麻子與詹虎打了兩隻野兔在屋子前的空地燒烤,眼看那兔子將熟,那詹虎忽然手一顫,然後將手中的兔子一扔。
兔肉正烤到七分熟之時,就這樣丟進了熾熾火炭中,就算撿起也是多有那焦炭味,不復美味。
眼見美食給糟蹋,吳麻子就要破口大罵,但是看到詹虎的臉色有些不對,分明是興奮激動之極,一雙銅鈴大的眼睛盯著一個方向。嘴裡呢喃著說道:“來了,終於來了!”
吳麻子見狀心裡是一喜:難道是上面派下弟子來換崗了?!他與詹虎來到此處值守也快半年了,一般來說,也將要調離此處。
然而他隨著詹虎的目光看去,卻是心中一陣失望:原來數十丈開外的山路上,正有兩名紅衣少年慢慢走上來。紅色衣衫,哪裡是大嶺派的弟子。
遠處的那兩名少年慢悠悠,邊走邊是指指點點,四周張望,有種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