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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幾天睡不著,就一直想,是不是非得同歸於盡。可灰狼那個性格,被抓了也會想辦法脫罪,到時候一個環節出差錯,死刑改死緩,死緩改有期。沒法接受的,只有這一件事。他可以接受秋亭是他的敵人,只是永遠不會接受自己是錯的,從一開始就錯的徹底。要他承認輸了,他死也不會認。」
「司機,」一直沉默的人忽然開口了。
「麻煩停下車。」
司機從後視鏡上看了眼後座,又轉頭觀察了下方餘的神情,才道:「這裡是高速,要不您——」
紀翹:「下高速。」
黎麼接著她話頭,直接道:「老方,下去。」
黑色轎車在第一個路口停下,紀翹甩門就走。
走了幾步,又折回來,從後備箱裡翻出行李,側面方格處拿了個標本框出來。
方餘本來想拉住人勸一勸,看到紀翹取的東西,傻了,無措地看向黎麼。
黎麼正低頭給煙點火:「人家的東西,打過報告的。」
紀翹取完,走到方餘面前:「我有最後一個問題,確認一下。」
老方:「你……你說。」
紀翹:「人沒了,這事你確定嗎?一點都沒留?」
黎麼也跟著紀翹看向老方。
「確定,這,我們當時已經封山了,爆炸前就封了,」方餘苦笑:「肯定在找,前兩天的事,人體組織還在收集。」
紀翹啊了一聲,笑了笑。
「提前就封了,聽你說的,特警這邊也沒有傷亡,真沒人料到他想怎麼做嗎?他是專業搞獻祭的,一切就理所應當了嗎?」
紀翹說完這一句,笑容撐不住了,眼裡很淡:「我不想再看見你。後會無期。」
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方餘望著她背影,說不出來的憋屈:「我,我理解她心情,她這個態度也太……」
黎麼靠在車身上,吸了很深的一口,定定地望著遠的像望不到盡頭的林蔭路:「你知道祝秋亭什麼人。」
「你跟我,加起來,腦子也不一定有他夠用。他看上的人,你覺得會是什麼樣的?」
黎麼伸手,虛點了下沒走多遠的紀翹。
「比他更聰明,比他更會演,比他更能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這事我一直在想,她能猜出來多少,待在跟灰狼那麼像的人身邊,不懷疑不擔心,有可能嗎?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一開始,一開始就能認定這個。再多假的都不會擾亂她。她等的就是結束這一天,他們都可以不用再向對方說謊了。你知道這次回來之前,她拿到了父親的遺物,但精神還行,也沒崩潰,就是靠這個撐的。現在讓她怎麼辦?」
方餘張了張嘴,神色黯淡:「認識他的不止你,我也……」
黎麼很輕地牽了牽嘴角:「你什麼都不知道?像她說的,他要做什麼,你和上面那些人,一點也猜不到嗎?只是大家都覺得,這是最好的結果,反正只用犧牲他一個。剩下的黨羽群狼無首,都好解決,銀三角那邊我又剛才過去開完前陣,地形情況也摸完了,國際刑警那邊找個由頭介入,皆大歡喜,不是嗎?」
黎麼最後吸了口煙,抬手扔到垃圾桶裡,聲音淡了很多:「老方,如果不是找到他的痕跡,最近你也別找我了。」
「哎——」
老方喊住他,挫敗又低落:「我知道你怎麼想的。這個,我不好意思見人姑娘了,你到時候轉交吧。他拜託我的事情,就這一件。」
黎麼在道路盡頭找到了她,也沒多留,就戳了戳她肩,把信封遞過去。
「他給你的。」
紀翹頭從膝蓋裡抬起,直直地看著黎麼。
黎麼:「不是人,是……之前留的。」
她暗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