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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皮紙將其展開,睜大著渾混沌的雙眼仔細端詳起紙上的內容。
按理來說行有行規,學府不會特意違反船伕們的行事準則。
但若是真有什麼緊急之事也說不準,有的時候規矩這個東西破也就破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想到這,老船伕更加認真的讀起紙上的字,生怕疏忽而鑄就大錯。
書生也就在一旁靜靜的等著,沒多講一個字。
半柱香後,老莫雙手一攤任由羊皮紙隨意落在桌上,他擰起眉頭厲聲道:“讀書人,你莫欺老漢我不識字!這勾圈畫起來的字樣和先前確是十分相似不錯,可偏偏少了加急的三道官印,紙上只有兩道,你回去罷,這活老漢我接不了!”
書生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小聲自言自語道:“原來如此。”
他儒雅隨和的笑著小步上前,將他的手輕輕搭在老莫的肩頭,無名書生輕聲道:“老前輩怕是酒喝多了糊塗,你瞧這是什麼?”
霎時間,那隻搭在肩頭的手突然像灌了重鉛一樣壓的老莫喘不過氣。
可在外人看來,眼前的一幕是如此安祥。
書生修長的另一隻手的手指指向羊皮紙上的兩道官印,老漢雙眸霎時間被一灰色煙氣佔據,他結結巴巴道:“是……是……官……官印……三道……”
無名書生滿意的拍了拍老莫的肩頭,他從容的走回毛驢邊上拉起牽繩笑道:“有勞老前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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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娘來到院落為黯淡的燈盞加了兩勺燈油,又從酒窖重新拿來滿滿一罈子桃花酒。飽經風霜的老婦人交錯著手關切地對兩人道:“ 老爺子,劉公子,你們聊好了就抓緊回屋烤會兒火取取暖,外頭冷。”
柳爹默許道:“秦兒睡了嗎?”
“剛還嚷嚷著要找阿爹,怕是難睡。”
柳爹恨鐵不成鋼般嘆著氣:“知道了,我和劉公子再聊會便進去。”
等柳娘回了屋,柳爹繼續開口道:“劉公子,我已經把知道的所有統統告知你了,莫閒老漢多嘴,這灘渾水面前公子還是駐足而立為好。”
趙天傲回應道:“柳伯伯好意晚輩心知肚明,只是晚輩有個必須要去的理由,說人情也不為過,所以這個麻煩是一定要面對的。”
少年肯定的回答讓柳爹不再多說什麼。
兩人靜靜地喝著酒。
這時,屋裡傳出一陣殺豬般的尖叫引得兩人紛紛轉頭。
“這......容老漢去瞧瞧。”
趙天傲面不改色道:“不必了柳伯伯,想來也是我那小友做了個噩夢,沒什麼大事。只是我還有幾事不解,為何柳翠和秦兒放著村子不待要外逃出走,而這村子裡又為何只剩男丁和些許老太,不見得一點年輕姑娘和孩子的身影?”
回顧這一路來見到的人無非是些精壯的小夥或是健碩的中年漢子,貌似除了柳翠和柳秦兒村子裡沒有一個女子小孩,這一怪異的景象難免不讓少年疑慮。
柳爹突然站起身,指著一處山頭氣沖沖地痛罵道:“咱村子原先有的是水靈的姑娘和惹人疼的娃,可如今全到那兒去了!這幫賊人不肯放過一個,處處欺淫搶掠,若不是我早些時候將柳翠送到學府,他們......她......她......”
見柳爹越說越上頭,弄得面紅耳赤險些背暈過去,趙天傲急忙抽身扶住他。
少年手掌泛起一層淡淡的藍光,在接觸到柳爹時又慢慢殆盡,柳爹漸漸緩過了氣,臉也沒那麼紅了,“劉公子,你若真執意如此,明日不妨讓郝村長幫你瞧瞧怎麼安插進去。但此舉兇險,有進無退,公子可思索再三吶。”
趙天傲拍了拍他佈滿老繭的手,“柳伯伯放心,我這次前來可是做足了準備,況且......我還有兩個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