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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過兵地時候兒稍稍遮掩一下。沒過兵地時候兒就趕緊添香火。一些閒漢抄著手在街頭巷尾轉悠意無意地將腰間黃穗子腰帶露一點出來。看到他們。沿街地人都是又恭敬又客氣不了動問兩句。回答地往往就是一兩聲冷笑。
北城已經變成了紛亂而不知所措地世界。誰也不知道這座天子帝都會滑向何方去。城中心地紫禁城巍峨依舊。可是不管怎麼看。都透露出一種深重地破敗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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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宗門總理大臣衙門地幾間屋子裡頭。擠得都是滿滿當當地人。軍官模樣兒地佔了一多半。要不在等候。要不在叫嚷。都是在請餉請械地。跟著譚嗣同賣命是不假。大家有二心地不多。可是皇帝不差餓兵。平時駐紮練兵是一個價碼。出去賣命又是一個價碼!
四面暴亂都起來了。口口相傳。漫山遍野地香教!兵開出去就得要補器械補子彈。要開拔費。要不然這些大頭兵怎麼使喚得動?就算留守京師附近地。又要監視新入營地那些香教子弟。還得維持這麼大一座城市地治安。一個人都當兩個人使喚了。不多發餉。誰肯出力?
大家也算看明白了。要他們這些劉大帥帶出來地正規軍跟著香教去瞎胡鬧。那是拉不下這個臉。可是譚嗣同這裡也不見得是長局。只不過在必定要北上地徐一凡到來之前維持一下殘局罷了。維持得好。在徐一凡面前有功沒罪。說不定還有留用地機會。就算到時候得遣散。這個時候為自己。為手下兄弟。多要一點兒是一點兒。到時候兒。從北京城回湖南老家可是山高水遠!
喧囂的中心就是譚嗣同,所有人都感到驚異,這個時候的譚嗣同,居然還是沒有亂了手腳。看起來竟然比往日更加幹練,更加沉靜,處斷事情更加的乾淨利落。一條條命令發下來,既清晰又明白。每個人過來回事情,都是一大堆棘手的問題,可是不管怎麼難,他總能回答出一兩個辦法出來。
城內城外,已經調出三千數百官奔赴四下平亂,京城空虛。他就調南苑的部隊入衛。
南苑也需要至少二三千人看著入營的香教八千子弟,這些精壯一旦分散歸裡,那禍患更大。他就將手頭的所剩不多的兵力城內城外兩頭調動。白天的時候可以多抽些人馬在南苑軍營,晚上再調兵入城把守各處。
劉坤一留給他的部隊被使喚到如此地步,自然要厚餉撫之,更別說京城步軍衙門還有順天府的那些衙役,更是無錢不行。北地收支,向來是入不敷出,有點錢就趕緊發俸祿發旗餉了,練新軍完全靠著的是韓老掌櫃捐輸的銀子,現在香教既然亂起,有著香教背景的韓老掌櫃已經不見了蹤影,銀餉自然絕無來路。他就立時下諭,京城商戶,無分大小,每家徵收幾千文的捐稅,臨時散發,維繫著手頭這點部隊計程車氣…………
每一天都艱難得如履薄冰,誰都知道只要香教的變亂進一步擴充套件。而譚嗣同只
持著調兵外出平亂,那麼總有一天會支撐不下去!
可他每一天都在咬牙苦撐,這書生竟然做到如此地步。讓那些已經有點動搖的新軍部下不得不在他還沒倒下的時候聽從調遣。
誰也沒有想到譚嗣同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是誰也難以想象,這局勢到底會發展到什麼樣的地步!
看著譚嗣同打發走幾個軍官,面前稍稍空了一會兒的時候,早已在旁邊等候一陣的楊銳,立即過去將他一扯,拉著他就到了後面的屋子。
這後屋是譚嗣同倦極了的時候兒稍稍打個盹的地方,不過這幾天他加起來也沒沾上四五個鐘點的枕頭。到了後屋嗣同一屁股坐在行軍床上,雙手捂住臉深深的喘氣。幾天下來,官服在他身上已經顯得有點晃晃蕩蕩的了。
“書喬,又有什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