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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風頭無兩。
從龍武軍的駐地離開,正欲往永興坊金吾衛衙署而去,行至御馬坊球場,崔湃驟然停下。
翻身下馬,親衛連忙也跟著他下馬,崔湃揮手示意無需跟隨,逕自一人去了。
球場閣樓二層的巨大紅柱後,崔湃站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裡,目光緊隨場地中突擊訓馬的袁醍醐。
太僕寺馬倌六福一干人等圍在左右,還是那匹險些傷了她的黃棕金箔駒。
倔強的小姑娘不聽話,崔湃無奈。
袁醍醐騎在馬上練習小角度迴轉,因是熱了,她抬手取下頭上已經汗濕的抹額。
一轉過臉,額角的紅腫就落入崔湃的眼中,無比刺目。
又是什麼時候傷的?
崔湃蹙眉盯著她,卻發現一張小臉上毫無疼痛之色,想來已在痊癒。
只是女子過於白皙,難免額角還有淤痕。
崔湃想起那日驚馬,他飛撲護她滾地幾圈,思來想去,突然笑了,忍不住用右手拇指刮著自己稜角分明的下巴。
那日他將她護的嚴密,這額角的淤青只怕是撞上了他的下巴,自己皮糙肉厚,倒是沒什麼感覺。
有抹額擋著,當時也看不出來她傷了。
馬場中,袁醍醐不厭其煩的重複各種訓馬技巧,突然瞄見閣樓上光點一閃,她抬頭望去卻又什麼都沒發現。
醍醐揉著額角穴位納悶,一定是日光太毒,眼花了。
崔湃背靠閣樓紅柱,側著脖子,抬手看了看身上的鎧甲鱗片,長籲一口,幸虧自己閃得快,不然就暴露了,好險。
御馬坊小吏低垂著頭,尷尬地躬身立一邊,不敢發言。
崔湃站直,覺得剛才的行為有失體面,握拳輕咳一聲,問道:&ldo;你,看見有誰來過嗎?&rdo;
小吏跪下,聲音結巴回話:&ldo;沒、沒有任何人來過,小吏什麼都沒看見!&rdo;
&ldo;很好,你很盡責。&rdo;
手裡打著馬鞭,崔湃闊步離去。
&ldo;……&rdo;
小吏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好像知道了什麼不該他知道的秘密。
他面色鐵青的擔憂自己會不會被滅口,誰來救救他,他還有一家老小要養。
原本食不下咽的小吏被崔湃接二連三的到訪磨平了恐懼。
小吏發現崔湃估計把他當做了空氣,只要他把這個秘密帶入墳墓裡,是沒有人會知道的。
甚好甚好,小命保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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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東北大寧坊的坊門被金吾衛軍士敲開。
守門的小吏認出了軍士當中的中郎將,連忙卸下門閘讓隊伍進門,崔湃忙碌數日均是宵禁後夜深而歸,門吏已經習慣。
回到府邸,阿水侍候崔湃沐浴完畢,退出房中,關上了門。
月上樹梢頭,窗影燭光搖。
床榻案頭,漆竹圓籠裡的小黃雀還在撲騰。
崔湃靠近看著它,小黃雀用折了的小細腿費力的撐起自己的胖胖身軀,跌倒了又站起,再跌倒再站起。
崔湃伸出手將小黃雀捧在掌心,輕輕撫摸,小黃雀嘰嘰兩聲,好似在向他抱怨委屈。
黃色的絨毛讓崔湃喚醒記憶中的另一個模樣。
御馬坊那日她身著嫩黃海棠聯紋的鞠袍,明明柔弱偏偏逞強。
崔湃看著掌心小黃雀,的確很像。
每日能去御馬坊看她一眼,成了他忙碌中的習慣。
注釋:
1、兜鍪(d抽 óu)‐&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