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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下,白羽笑容歡快,臉上泛著紅暈,細汗涔涔,幾絲黑髮散亂著粘在面龐脖頸,愈發襯得那肌膚玉一般耀目。三步兩步到了跟前,收斂了表情,規規矩矩行了個禮:“草民白羽,見過太子殿下。”
“果然百聞不如一見。”太子微微一哂,竟親手將他扶了起來。白羽有些彆扭的悄悄往後縮了半步,太子恍若不覺,從腰上解下一枚碧玉平安扣,笑吟吟放到他手中,收手時,指尖不易察覺的在他掌心刮過,帶起一陣雞皮疙瘩。白羽哆嗦了一下,差點把賞賜給打翻了。那人卻早已收回手,用一種極和藹可親的態度閒閒道:“倉促之下不曾備得表禮,一點小東西,白卿不要嫌棄才好。”
太子的東西,誰敢嫌棄?白羽就是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此刻該如何反應,當下恭恭敬敬謝了恩:“謝太子殿下賞賜。不敢打擾太子與王爺雅興,白羽告退。”言畢,帶了僮兒卻步退下了。
誰想,就是這匆匆一晤,碧桃樹下精靈一般的身姿,已在那位儲君眼中紮了根,再也拔不出來。
一日甚過一日的,兆嘉在朝中的日子愈發難過起來。
先是六部中與定王走的近的文職官員們被打壓的打壓、彈劾的彈劾;好容易安插在京畿衛和金吾衛的幾個武官,莫名其妙被拖去吃花酒,又“恰好”撞上五城兵馬司臨檢,以“官員狎妓”的罪名紛紛被降級、杖責;宮裡頭,不知是否皇后那裡吹了什麼風,皇帝對他的態度也越發冷淡起來。
太子的意圖非常明顯,行事至此,是否進獻美人只是一個引子與切入口,更多的則是試探與威懾,看這位素來謙恭的三皇子,是否真的低頭服軟,抑或存有不臣之心。
換而言之,奉上白羽,表明的是一種態度。
大周萬里江山,若說兆嘉一點沒有別樣心思,這是假話。事實上,他的出身、他的資源、他多年來的暗中努力、培植力量,都在默默為了那個目標而努力。但,不是現在。
眼下,他還必須蟄伏。
幕僚與智囊們紛紛勸他:江山為重,美人易得。舍掉一個嬖寵,安了太子之心,至少可為自己一脈贏得喘息恢復的時間與機會,何樂而不為呢?
理智上,兆嘉非常非常清楚這其中的輕重緩急,可是情感上,他無法接受。
一想到要將白羽親手送到那人手中,心裡就像被狠狠剜了一刀似的,痛不可當。
可是,情勢由不得他猶豫拖延。當定王一系極重要的柱石——戶部尚書下朝時詭異的遭遇“驚馬墜傷”後,兆嘉知道,自己終於被逼到懸崖。
這一晚,白羽再次明顯感覺到他的焦躁與不安,困獸一般的,滿腔鬱火尋不到出處,只得兇狠的、反覆的在他身上傾瀉欲`望。
細緻如新雪般的肌膚上,很快就落滿了深深淺淺的青紫痕跡。
很疼,可是白羽忍著,只是極溫柔的環住他,予取予求,努力迎合。只在疼的實在受不住的時候,發出一聲壓抑的、細微的啜泣。
兆嘉接連要了他兩回,沒有花哨的姿勢,只是狠狠的貫穿、與野蠻的掠奪。
“白羽。白羽。”汗水與體液浸潤了彼此。當終於在他身體裡釋放的那一刻,兆嘉緊緊抱住他,彷彿下一秒他就要消失。
白羽只是單純,並不傻。
凝視著心愛的男人糾結的眉宇,白羽輕輕落下一個極淺的親吻,然後,笑的有些淒涼:“你打算什麼時候把我送出去?”
兆嘉猛的直起身:“你……”
白羽推開他,有些踉蹌的下了床,白‘皙的身體被搖曳的燭火鍍上一層橘紅的溫暖輝光,美的有些不真實。
少年揚起雙臂,光影中隱約浮現出一雙巨大的白色羽翼,流光溢彩中,有銀色星光閃耀。他輕聲說:“還記得去年在金陵,你醒來時我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