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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季青鬆開他，發現林舒被親的眼淚汪汪。
林舒攬著他脖子，紅著臉小聲地問：&ldo;要，要繼續嗎？&rdo;
賀季青俯身趴在他身上，深呼吸幾次後說：&ldo;下次吧。&rdo;
&ldo;對，對不起。&rdo;林舒小聲道歉，為昨晚的緊張。明明氣氛很好，偏偏他的身體不給力。
賀季青起身，彈他額頭：&ldo;傻！&rdo;
起床後，賀季青帶林舒去他常去的餐廳吃了午飯，吃完午飯後，林舒收到室友的微信，說是晚上院裡有活動，要求大四生必須全部參加。
賀季青說：&ldo;我送你回學校。&rdo;
林舒搖頭，他已經捨不得和賀季青分開了。
&ldo;不去可以嗎？&rdo;賀季青問他。
他看著外邊的好天氣，太陽很大。他一邊搖頭一邊問賀季青：&ldo;你沒事的話，我們再待會兒吧，可以嗎？活動晚上6點才開始。&rdo;他想和他多待會兒，天氣太好了。
賀季青求之不得。他開車帶著林舒上了紫金山，從環陵路進山，沿著陵東路往山上走。山上老楓粗壯，失去葉子的枝丫，盤旋在天空，將陽光分割成碎片落在路間，車頂。
林舒已經來過紫金山多次，但沒有哪一次的山景有這次的好看。他看著駕駛座上的賀季青說：&ldo;現在的我，很開心。&rdo;
賀季青勾了勾嘴角：&ldo;我也是。&rdo;他也很開心，終於有人願意靠近地愛他了。
賀季青將車開到山頂，找了處空曠無人的地方停車。林舒下車後，俯視著山下被陽光覆蓋的山林，興奮地喊叫。
賀季青望著他笑。林舒走過來，站到他身前，仰頭看著他，他喊他：&ldo;賀季青。&rdo;
他應著：&ldo;嗯。&rdo;
下一秒，林舒已經牽起他的手：&ldo;我們去那邊的草地上。&rdo;
男孩握他握的很緊，他走得很快，賀季青知道，他可能有點緊張。他跟著他的腳步往前走，冬日的山風吹在人臉上，已經感受不到冷意，因為心裡有火，像著漫山遍野的日光一樣，燃燒著四肢五骸。
&ldo;我想躺下來曬太陽！&rdo;林舒牽著賀季青走到發枯的草地上後說。
&ldo;好啊！&rdo;賀季青拉著林舒躺到草地上。
林舒比賀季青矮，他蹬著腳往上挪動身體，直到和賀季青臉對臉的並排。他看著陽光下賀季青的臉，說：&ldo;你真的好好看！&rdo;
賀季青問他：&ldo;如果我沒這麼好看，你還會跟我談戀愛嗎？&rdo;
林舒沒有回答，而是指著天空說：&ldo;你看，飛機。&rdo;
賀季青握著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他第一次慶幸自己是長得好看的。
一架飛機，從藍色無雲的天空慢慢劃過，尾部的氣流在天空畫出一道白線。林舒說：&ldo;真好看。&rdo;
賀季青說：&ldo;是啊。&rdo;
林舒歪頭看他，賀季青也偏過頭來看他。
&ldo;你沒有這麼好看，我也要和你談戀愛的。&rdo;林舒看著他的眼睛說。
賀季青輕輕應著：&ldo;嗯。&rdo;
林舒撇撇嘴，露出一個並不開心的笑。他只是需要一個人談戀愛而已，這個人不是賀季青也沒關係。這個在腦中慢慢成形的答案，讓他更覺得自己卑鄙。賀季青看不懂，他伸手碰碰他臉頰：&ldo;怎麼了？&rdo;
&ldo;待會兒我就要回學校了。&rdo;林舒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