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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小學霸。&rdo;
宋靜原實話實說：&ldo;我留下來開家長會，所以才沒回家。&rdo;
陳硯沒有表現出什麼驚訝，揚眉問她：&ldo;自己開?&rdo;
&ldo;嗯。&rdo;
&ldo;你爸媽呢?&rdo;
&ldo;他們……&rdo;宋靜原抿了下嘴唇，微微蹙眉，&ldo;都不太方便。&rdo;
察覺出她情緒不對，陳硯也沒再繼續糾結這個話題。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實在是有些近，宋靜原能清晰的看見他帽簷下凌厲的眉眼，腦子也變得不靈光起來，根本不知道說些什麼。
&ldo;啪&rdo;的一聲，她腦後的皮筋斷裂，鬆垮的馬尾垂散下來，夏夜晚風從視窗鑽進來，將她細軟的長髮吹亂。
發尾不經意掃在陳硯胳膊上，像是柳絮落下，隱隱發癢。
髮絲裡混雜著的茉莉花香鑽進陳硯的鼻腔裡，很淡，但是格外勾人。
陳硯心頭本來生出些燥意，下意識把手伸進兜裡去摸煙盒，聞到這股花香後，他微怔幾秒，又將煙放了回去。
燥意神奇般地被花香壓了下去。
頭髮驀地松下來，宋靜原沒帶其他的皮筋，抬起手將長發捋順，別在耳後，不知道是不是緊張的情緒在作亂，她不受控制地捏了下自己的耳垂。
有些燙。
她乖順地繼續開口：&ldo;我不該偷聽你們說話。&rdo;
&ldo;對不起。&rdo;
陳硯倏地扯了下嘴唇：&ldo;除了對不起之外不會說別的了?&rdo;
宋靜原：&ldo;……&rdo;
空氣安靜幾秒，陳硯瞥見她的耳垂沾上些緋紅，那股煩躁再次跑出來。他沒忍住將煙從口袋裡拿出來，抬手點燃，猩紅的火光在黑暗中蔓延，勾勒出他的唇形，白色的煙圈順著下頜線擴散。
點燃了才想起來問：&ldo;介意麼?&rdo;
宋靜原搖搖頭：&ldo;不介意。&rdo;
之前宋鴻明在家時抽菸抽的非常兇，宋靜原一開始還覺得嗆，後來慢慢也習慣了。
但陳硯最後還是把煙掐了，半截菸頭拿在手裡，他半眯著眼看著宋靜原窘迫又不知所措的樣子，皺了下眉，喉結滾動：&ldo;怕我?&rdo;
還沒等到回答，一聲訕笑跟了出來，身上也多了股壞勁兒。
&ldo;怕的話就別瞎偷聽。&rdo;
&ldo;……&rdo;
空氣再一次被冰凍，宋靜原揪著衣角，猶豫片刻抬頭對上他的目光：&ldo;剛才你們的聊天內容我不會說出去的，以後我也不會這樣做了。&rdo;
&ldo;算了。&rdo;陳硯只覺得沒勁，收回目光，低冷的嗓音在樓道中傳開，&ldo;你回家吧。&rdo;
宋靜原怔了下，抬頭看了他一眼：&ldo;謝謝。&rdo;
陳硯哼笑了聲。
宋靜原抓著書包帶子下樓梯，但是那股薄荷味卻一直纏繞在她的呼吸中，讓她有一瞬的失神。
她不自覺加快步伐，終於走出教學樓，繃了許久的神經松下來，本能地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樓道里的燈忽明忽暗。
火機被撥弄出&ldo;嗒嗒&rdo;聲，那根斷裂的黑色發圈靜靜躺在地上，上面還有一朵純白色的茉莉花點綴。
夜色昏暗，那道瘦弱的身影騎著一輛破舊的腳踏車，消失陳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