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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話音,最後還是消失了。
因為老龔只說了一句話:“要回去,自己回去,別耽誤正事兒,跟進來的時候,想著混機緣,不行了,就要走,你有走的自由,還讓我送你,趁早別做夢。”
那剃頭匠則出言安慰那抬棺的,讓他冷靜冷靜,意外而已。
這一等,就是足足半天時間。
終於,下方水位褪去了,我們才能原路繼續往前。
沿途掛在洞壁凸起石塊上,有一些碎布料,都是那鬼婆子何閻留下來的。
那幾個冥坊的人不再開口,可壓抑的氛圍還是在蔓延。
好在沒有水的時候,的確沒有什麼危險,我們又這樣爬了兩天,再度面臨一次上水。
位置,恰巧在絲焉先前停過那裡。
其它的暫時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中途還有一個插曲,就是我們的位置換了,在有岔路的洞口那裡,就能讓位置進行一次交替,吳金鑾成了最前面,我在他身後。
這樣一來,吳金鑾能更精準的分辨方位,我也能夠保護他。
至於後方那幾個冥坊的人,他們認為,這樣會讓他們更安全。
正因此,面對眼前水位的時候,我們並沒有後退太多,吳金鑾蜷著身體坐著,便露出了不少空間,就算出什麼異變,我也能立即反應過來。
我們和絲焉相距的距離,經過中途的耽誤,追趕,又變成了三天。
等到水位下去後,我們繼續前行,老龔給了一個還算不錯的訊息,絲焉停在某處,沒有移動了。
當距離拉近到兩天的時候,絲焉還是沒有移動。
我心頭的不是什麼喜色,而是淡淡的驚疑。
她,受傷了?
還是發生了其他事情?
“有別人的痕跡,不是絲焉。”吳金鑾忽然盯著洞壁上一處位置,他停了下來。
那裡有一枚釘子,被鑿的很深,旁邊還有一些劃痕,看上去很新。
“有點兒意思了。”老龔陰惻惻的說。
後方,那幾人不敢吭聲,愈發顯得小心翼翼。
單純從這一枚釘子,看不出來什麼門道,更無法辨別對方是什麼來頭。
不過,當我們距離絲焉只有一天左右路程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五個洞道。
以至於我們爬行的地方都稍稍變得寬闊了一些。
這五個洞道,眼前都還是並在一處的,從方位上來看,哪一個,都能接近絲焉,可經驗上來看,一旦走錯了,我們就有麻煩,會純耽誤時間。
一時,吳金鑾和老龔都下不了決斷。
“難搞。”老龔在嘀咕著。
吳金鑾思索之餘,他仔仔細細去檢查那五個洞。
“這裡,有人經過的痕跡。”忽的,他指著最邊緣那個洞口。
“不過……不得不考慮一個可能,這裡邊兒還有人,或許是在絲焉前邊,或許是在她後面,夾在了我們和絲焉道長中間!”吳金鑾這話,說的極為篤定。
“我大膽推斷,要麼是絲焉道長跟他進來的,要麼是他追著絲焉道長,不過,透過開始絲焉道長破風水陣,很有可能是後者,只是這都不能完全肯定,因為……對方懂風水,先前那釘子上有一些纂刻的卦象字眼。”
“不排除對方是透過那位置巧妙入了這山體中,絲焉道長沒辦法,只能蠻力破除。”
吳金鑾的觀察果然很敏銳。
他這番話,無疑讓事態變得更復雜起來。
就在這時,老龔忽然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關燈。”他語氣更輕微。
當所有人的手電燈全部滅掉之後,整個洞道內除了壓抑,還有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