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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喃逐漸暗啞,沉璧閉上眼,深藏於心的恐懼與陰霾,被他傾注的如水溫柔緩緩衝散。年華停在相擁的那一刻,她彷彿還能看見漫天飛舞的玫瑰花瓣,她也許只是想要確定,他真的就是林楠的前世,那個無怨無悔愛著她的,值得她用生命去愛的男子。
“少爺。”馬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小猴子慣性的稱呼常常忘了改口。
沉璧掀開車簾,看見程府硃紅色的大門。
懷瑜踩著腳凳下車,伸手欲扶她:“伯父找我有點事,正好可以帶上你一起。”
“不大方便吧。”
懷瑜瞧出了沉璧的遲疑,笑了笑:“沒事,就奶奶和伯父,沒有外人。她老人家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一直唸叨著要好生謝你。”
“那真正的郝夢晴去了哪?”沉璧猛然想起自己一直無暇顧及的問題。
懷瑜的神情不無惋惜:“她的父親為國捐軀,她卻不能名正言順的送葬,我已經准許了她的請求,讓她去將軍墓前守靈三年。”
“如果當初不是她逃婚,你也不可能稱心如願……”沉璧有些恍惚,前塵如昨,每個人的命運似乎都息息相關,結局卻又出乎意料。郝夢晴當初懷著少女綺夢逃婚,萬不曾想夢的盡頭如此殘酷,那麼,她自己呢?
“哦?我如何稱心如願了?”懷瑜眨眨眼,笑得不懷好意。
沉璧臉一紅,只裝作沒聽懂,仍叮囑道:“三年後,你一定要給她找個好歸宿。”
“你先下來。”懷瑜撩著車簾的手累了,利落一揮,直接將沉璧抱下車。
“說是三年,那女孩卻是個性子極烈的。”他牽著她的手,如往常一樣,一邊說話一邊拾級而上:“她臨行前跑去祠堂削了發,看樣子竟是打算長期青燈伴佛了。她母親都拿她無奈,外人如何相勸?怎麼,青墨沒對你提起過嗎?”
他看了她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陷入沉默。
“懷瑜!”正前方,有人輕輕軟軟的呼喚他的名字。
門邊站著一名女子,皓腕卷輕紗,腰束銀絲帶,烏黑的髮髻用一隻白玉釵綰了,釵頭垂下的兩隻蝶兒搖搖欲飛。遠山黛眉,秋水浮波,未施胭脂的臉龐猶顯清冷絕色。
一旦過了芳華初綻的年齡,女人的美,就變成一種沉澱。
猶如佳釀,上好的質地,歲月的沉澱,方成極品。
在沉璧離極品還相差甚遠的時候,姚若蘭已然風流入骨,隱於形,無聲張揚。她用目光鎖定的,是一種佔有的宣告。
沉璧下意識的停住腳步,衣袖籠罩下,懷瑜仍緊緊握住她的手。
即便如此,他的語氣也頗不自然:“若蘭,你怎麼……在這裡?”
姚若蘭嫣然一笑:“你最近太忙,聽伯父說你今日要回來用膳,我便提前等著你。”說著,小碎步走向懷瑜,經過沉璧身邊時,眼簾微微一抬,像是才發現新鮮的存在:“喲,妹妹也來了?”美眸一轉,目光淡淡的掃過兩人交握的手,笑容未減。
“璧兒,”懷瑜看向沉璧:“你先去梨香苑,我辦完事便來接你。”
話音未落,一隻略嫌冰涼的手搭上沉璧的手腕。
“怎好怠慢客人?你自忙去,我替你陪妹妹。”
“若蘭,”懷瑜攔下她:“你暫且留步,我還有話同你說。”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連答案都想好了。”姚若蘭輕笑:“沒關係的。不信你問妹妹,早先在廣化寺第一次見面時,我是不是就說過,妹妹這樣的妙人兒,將來定要配個王孫公子。”
姚若蘭的聲音嬌嬌柔柔,話語卻毫不含糊。
“不,”懷瑜由初時的慌亂恢復了鎮定:“我要說的不止是這個。”
“是嗎?”姚若蘭依然笑著:“那可如何是好?或者,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