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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幹嘛去了?現在可沒選擇啦!”
輕鬆調侃的話語,手下卻慎之又慎,沉璧小心揭開毛巾,用蘸了酒的棉籤一點點清洗掉軟化的傷疤,吸出膿水。
輕微的刺痛讓韓青墨本能的偏開臉,只覺血液全湧了上來。行走江湖,掛彩是常事,他包紮上藥的技術比沉璧不知嫻熟多少倍,區區小傷哪用得著這麼麻煩,他一路上沒空理會罷了。
“很疼嗎?可是必須把發炎的死皮去掉才不容易留疤。”說歸說,沉璧遲遲不敢再下手。
“不……不疼,你先把藥給我……”韓青墨決定奪回主動權,不料一回頭,正對上沉璧略顯緊張的臉,咫尺之遙,呼吸可聞。
他的視線不可抑制的集中到那一抹嫣紅上,她無意識的咬著唇,貝齒給柔軟的唇瓣印下細密泛白的痕跡,令人想起初綻在晨露中的石榴籽,酸甜沁涼,而心底就像有什麼東西“噼啪”被點燃,灼灼融融,乾渴無比……情不自禁的,就要靠近……然後——
“嗤啦”一聲輕響。
長長的傷疤瞬間撕離面板,突如其來的警醒聚攏遊移的心神,韓青墨還沒來得及尷尬,嗆鼻的藥粉味就瀰漫開來,沉璧一邊往處理乾淨的傷口上撒藥,一邊如釋重負的感慨:“看來下手還是要果斷利落呀,和掐痘痘是一回事,長痛不如短痛……青墨,有我在,就絕對不會讓你變得和遊笑愁一樣難看。”
韓青墨怔了怔,沉璧趁機貼好最後一層紗布,滿意的擦擦手,開始喝粥。
“沉璧,”韓青墨猶豫片刻,開口道:“既然你什麼都知道,我也實話實說吧,我所做的不僅僅是為你,也為了我自己。從小到大,我習慣了一種可能在你看來很不可思議的生活方式……不止是你,就連家父也不能諒解,但人生短短數十年,我並不想為別人而活。中毒也好,殺手也罷,都是遊戲規則之內的,我可以接受,也可以答應你……保自己平安,但我不能……一直帶著你。”
一字一頓,艱難成句,然而,終究說出口了。不是不明白,不是沒有過掙扎,只是不想走到那一天,互成負累。
“青墨,”沉璧的唇角勾起一彎笑,柔美而堅定,她抬手比劃出心的形狀,圈定他的眼眸:“陪你走的不是我,而是它——沒有你想象中的束縛,也不會帶給你負擔。我不介意你做任何事,只要你能保自己平安,能隨時隨地帶好自己的心。我會一直等你……”
也許已經等了好多年,所以,請你不要拒絕。
她走上前,低頭,顫抖的唇輕輕覆上他的。
“蓋個章,誰都不許反悔。”
沉璧不知道這第二次表白算不算失敗,因為她的主動獻吻換來一句話。
對不起。
她覺得很迷茫。
究竟對不起什麼?對平白吃了人家豆腐感到抱歉?對給不起承諾感到內疚?還是別的?
當事人沒說清楚,肇事者又不願往不好的方面想,於是沉璧大方的打算再給韓青墨一次機會。她相信自己的感覺,只要他是在乎她的,她所做的努力就還有希望。她甚至還想找機會私下向程懷瑜討教,對這塊啃不動的硬石頭該從哪兒下口。
“啃不動就不要啃了,吃下去也不消化,少不得還陪上一口牙。”
程懷瑜是這麼回答她的。
程家大少爺獨居的梨香苑位於程府大街東角門上,與別處建築的富麗堂皇相比,自顯風雅。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盤旋繞行過兩出院落,左右均有曲廊可通,亭臺軒榭,跨水接岸,莫不著意觀賞。千百竿翠竹遮映著數間房舍,階下石子砌成甬路,大株梨花兼著芭蕉,便是眼下蕭瑟之季,也不難想象春光盛景。
可惜,再好的景也需得有心之人共賞。韓青墨送她來的第二天就玩起了失蹤,而程懷瑜早已煩悶出一頭包,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