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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後來,又見謝舒確實和虞楚息感情甚篤,而這位虞少當家容色絕代。自此關於兩人之間的事情,各種傳言混在一起,真真假假已經說不清了。不過在大部分人的眼中,這世上之事不可能盡善盡美。
謝舒如今已是姜鴻的關門弟子,可偏偏還是商戶的贅婿,他和虞楚息難道不會因此有什麼隔閡?
可現在一看,這位虞少當家不僅有才有貌,還有這樣風流雅緻的情趣,這世上怎麼有這樣的好事都輪到謝舒。
不過大家再一看謝舒的相貌氣度,也不得不心服口服。
這段小插曲過去,隨著品茶活躍了在場的氣氛,拉近了眾人的距離,也該切入正題了。
謝舒目光沉靜,朗聲開口道:「如今天下科舉大興,應試取人,而制義始重。大家重於其事,平常思醇琢磨,但制科一途,關乎大勢,若是閉門造車,文思易拙,我便生出一個想法來,不如立講會以通其變。」
這個想法,是謝舒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有的。
目前為止,這個時代中無論文會還是詩會都十分散漫,很少以科舉為主題。
而在謝舒看來,科舉才是這些人真正的需求。
科舉之途,艱辛萬分,最怕獨學無友。
若是有人能夠一起同學問道,那麼自然就會起一股聯結之心。
姜鴻雖然只是讓謝舒在金陵揚名,但謝舒認為,他可以做的更好,這些金陵學子是他的同鄉,以後他們也許會散落在各處,也許會同在殿堂,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至於講學科舉之道,也是謝舒唯一能夠拿的出手的。
之前謝舒從老師那裡得知,各地的官學在科舉一道上並不熱衷,這不僅僅是各個地方對科舉制度的資訊差和滯後性,還因為官學更注重學術研究,講求身心修養。
也因此雖說官學出來的學子每年鄉試透過的人數還有不少,可到了京城參加會試便難了,所以能入京師為官的仍然是世家子弟居多,外地子弟即便中舉,也很難進入殿試,只能到地方上做官。
對於這樣的情況,謝舒感覺到一絲悲涼,但這並不是不可以改變的。
文會講學,便是第一步。
當然謝舒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可以影響自己的,就像準備高考一樣,所有人都會做輔導資料,可沒有人的分數是相同的,這和一個人的勤奮有關也和天資有關。
而自己講學,也有助於梳理他從老師那裡學到的知識,和旁人論證,加深理解。
聽到謝舒這番話真是要講解這科舉之道,在場的人心潮澎湃的同時,也半信半疑。
不過謝舒的話確實說到了眾人的心坎裡去。這制科一途,實在是難於登天,平常自己鑽研,卻又擔心,走了岔路,和朋友探討,可一二好友,又遠遠不足,若是能夠在這以應試為主的文會上,和同道之人互相切磋,才是妙事。
謝舒微微一笑,這時又道:「這樣吧,我先拋磚引玉,從這應制詩講起,若是有不足之處,還望各位指正。」
眾人聞言頓時眼神火熱幾分,謝舒之前便有詩名,他講應制詩還能不好嗎?
這些天,謝舒在老師那裡學到的不僅是賦的寫法,這詩也沒有落下。詩賦二者本就有相通之處,詩同樣需要依據韻律,體裁。比起賦,詩的格律雖然嚴苛一點,但內容卻更簡單。
一般來說以五言六韻為主,評閱的重點是聲律、對偶、用字方面,第一者是硬性要求,一旦違背就先行點落,後兩者若是有誤,則會降低評分。
謝舒梳理相關的回憶,將應制詩的一些規則和技巧娓娓道來。
他說完後,眾人都意猶未盡,恨不得再多聽他說說其他的,可大家也知道分寸,總不能強行逼迫,只好在心裡遺憾不已地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