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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得獎並不會使他的小說變得好起來。已經寫出來的小說不管得獎與否,是好是壞,已經無法改變。還沒寫出來的小說,甚至必須與得獎小說大唱反調,才會有價值。

黑色老樹?搖抽出綠枝

新京報:這次的獲獎作品《四十一炮》是你的第九部長篇,你說過在過去的作品裡,瞭解你必須要讀的是《豐|乳肥臀》,《酒國》在形式的實驗上做得比較成功,而《紅樹林》是沒有找到感覺的作品,對2003年的這部《四十一炮》你自己是如何評價的?

莫言:讓作者評價自己的作品,是一個殘酷的問題。但我也不忍心不回答你。博爾赫斯說,寫出來的作品,一旦發表了,就儘量把它忘記。我沒有博爾赫斯那樣徹底,所以對《四十一炮》還是有點印象。《四十一炮》是一部成長小說,這有兩層含義,一層是說,這部小說寫了一個“炮孩子”敘述自己的成長並在敘述中成長,第二層意思是說,這是我的寫作成長過程中的一部作品。

這樣說立即就面臨著被諷刺挖苦的危險,一個寫了二十多年的人,他的寫作還可能成長嗎?一個年近五十的人還可能成長嗎?這是多麼荒誕和無知啊!我也看到過一個年輕人寫的文章,題目叫做“莫言老樹抽新枝”。他的文章是在諷刺我老不知趣,但我看了這個題目大為感動。我馬上聯想到了意象派詩人龐德那首著名的《地鐵車站》:“人群中出現的那些臉龐:潮溼黝黑樹枝上的花瓣”。可以模仿著寫一首《莫言新作》:“嘈雜吵嚷的《四十一炮》:黑色老樹上抽出的綠枝。”———這個評價可是夠高的了,自己誇獎自己,有時候也很必要。

新京報:你認為自己的寫作一直在成長,而且再成長的可能性還非常大。

莫言:我給你講一個真實的事件。在上個世紀四十年代,我們村子裡一戶人家,兒子被炮打死了,兒媳也因病去世,撇下一個男嬰。姥姥把這個男嬰抱去撫養,最後,這個老婦人的Ru房竟然又神奇地恢復了分泌|乳汁的功能。山東籍作家馮德英的小說《苦菜花》裡有這樣的情節,馬爾克斯也講過類似的故事。本來我在寫《豐|乳肥臀》時要使用這個情節,因為別人用過了,只好放棄。可見,這種違反事物發展規律的情形,在現實生活中還是存在的。所以,我說我的寫作還有可能成長,就不完全是在說夢話。

肉是象徵?搖又是食物

新京報:“四十一炮”是這部小說章節的劃分方法,在小說的結尾主人公羅小通又用四十一顆炮彈炸死了老蘭,四十一這個數字的用意何在?“炮”的意思是什麼?

莫言:《四十一炮》的章節劃分,現在看來,有人為的痕跡,這裡邊有巧合,也有削足適履。小說中過分精巧的結構,其實有技巧至上的塑膠氣味瀰漫其間。司馬遷說“大盜不動干戈”,巴金說“文學的最高技巧是沒有技巧”,這是值得我檢討和反思的。

至於“炮”,可以簡單地解釋為“吹”,或者是“侃”,“少年侃”,大概有三分之一的小說可以歸類到“少年侃”裡,樣板是那部《麥田守望者》。我唯一可以沾沾自喜的是《四十一炮》的敘事是在虛與實兩個層面上穿梭遊弋,而《麥田守望者》始終固守在現實的層面上。

新京報:在《四十一炮》裡,你通篇描寫了主人公羅小通對肉的迷戀,我想在這部小說裡肉不僅僅是肉,那麼“肉”是什麼呢?

莫言:肉是肉,也不是肉。肉和靈,是互相依存又相互排斥的對立統一。肉又是慾望,是人的本能,但精神的昇華總是建立在本能和慾望的基礎上。肉是象徵,又是食物。我在寫的時候,只是感到這個“肉”是一個豐富的意象,至於其中的內涵,那就不需要我來解釋,我的解釋,實際上是為自己畫地為牢的愚蠢舉動。

我的寫作還能成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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