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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克福是座移民城市，不同膚色、不同民族的人都可以在這裡見到，其中也有不少中國人，經常可以看到寫著中文招牌的店鋪。兩個人一路上開心地談笑著，悠閒地觀望車窗外面的街道和風景。湛藍的天空、柔和的陽光、起起落落的鴿子、異國情調的建築，似乎一切都使人沉醉。
芮小丹在遇到路口的紅燈停車時問：&ldo;什麼是私募基金？違法嗎？&rdo;
肖亞文說：&ldo;還沒立法，怎麼違法？私募基金按我理解就是沒有經過註冊的私人代客理財，性質和信託差不多。丁總募集的資金全部來自德國，但完全針對中國股市，簡單地說就是你的資本，我的頭腦，大家一起在股市上撈錢，包你只賺不賠。&rdo;
芮小丹不屑地說：&ldo;天下哪有包賺不賠的買賣？&rdo;
肖亞文說：&ldo;你以為德國人的錢就那麼好用啊？賠錢是由經營風險擔保方承擔，與投資人沒關係。&rdo;
綠燈亮了，芮小丹隨著車流透過路口，又問：&ldo;那擔保方就不怕賠錢嗎？&rdo;
肖亞文說：&ldo;怎麼不怕？都怕。擔保方是確認你不會讓他賠錢他才給你擔保的，這完全取決於擔保人對你的能力有沒有信心。但是對於投資人，那當然是包賺不賠。&rdo;
芮小丹說：&ldo;有這麼好的事，你投了多少？&rdo;
肖亞文說：&ldo;3000萬元的入會門檻，咱邁得過去嗎？其實我也動過這個念頭，神不知鬼不覺地跟著買點就行，可心理承受不了，超出道德底線了。&rdo;
汽車駛到了離步行街不遠的一條街道，芮小丹找個車位停下車。
她們沿步行街一路走到羅馬廣場，一路上不斷請行人為她們拍照。在羅馬廣場，她們請一位正在太陽傘下喝咖啡的德國老人為她們拍照。這位頭髮花白的德國老先生或許是一個攝影愛好者，他熱心而驕傲地選擇了幾處很有特色的背景為她們照了十幾張合影，這才怡然自樂地繼續去品味他那杯已經沒有了熱氣的咖啡。
從羅馬廣場來到美茵河大橋，此時已是夕陽斜照，金紅色的霞光像一層輕紗灑在恬靜的水面上。她們拍了幾張合影後，沿著大橋邊走邊聊。芮小丹左手拎著包，右手插在風衣口袋裡，水面的風吹動著她的風衣下擺，吹散了她飄逸的頭髮。
肖亞文問：&ldo;你已經拿到了律師執業證，下一步怎麼打算？&rdo;
芮小丹說：&ldo;我只是為再就業儲備條件，現在還沒被淘汰呢。&rdo;
肖亞文感嘆地說：&ldo;咱們班的女生現在還幹警察的已經不多了，能在刑警隊撐下來的就更少了。女人幹刑警真不行，體能和思維都跟不上，到頭來當個穿警服的花瓶都嫌你不夠鮮亮。你還想撐多久，敢撐到30歲嗎？&rdo;
芮小丹說：&ldo;不敢，30歲再申請留學就很難透過審批了。我打算再幹兩年，然後到法蘭克福大學讀個學位，這邊吃住都省錢，將來回國當個律師。我除了法律沒別的技能，只能在法律這行掙口飯吃。其實我對律師這碗飯也並不自信，律師對邏輯思維和綜合知識的要求更高，填不飽肚子的律師多著呢，走著說著吧。&rdo;
肖亞文一笑說：&ldo;律師好啊，張嘴就是錢。&rdo;
芮小丹說：&ldo;女人那點慧根當不了大律師，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你呢，私募基金解散以後你怎麼打算？&rdo;
肖亞文的眼睛裡掠過一縷惆悵，說：&ldo;還在北京漂著唄，咱一沒能耐二沒本錢，除了打工還能幹什麼？省吃儉用攢點錢，看將來有沒有機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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