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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七被拖進了二樓躍金閣的雅間,李沫隨意踢上了房門,緩緩走到茶桌旁坐下,褪下外袍,露出一襲張揚的深紅蝶紋衫,抱著鹿角長弓悠哉蹺起長腿,微揚著下巴,瞥了一眼影七,腳尖在自己腳下的地面點了兩下。
兩個暗衛鬆開了影七,影七站在李沫面前無動於衷。
“李苑沒教過你規矩嗎。”李沫敲了敲桌面,嘴角揚起來,“既是侍衛,便是侍候主子舒心的,苑兒脾氣太軟,那我替他管教管教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傢伙。”
影七仍舊微低著頭,神情冷淡。
身後兩個暗衛已經隱約發覺,這少年脾氣隱忍固執,冷漠平靜,又似乎只對他自己的主子恭敬順從,恐怕並非侍衛,應該是個暗衛。
但暗衛影衛一行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只認一主的必穿影衛服,這是歸屬和權力的象徵,是主人所有物的證明,不論自己是何身份,若不想和對方翻臉,就絕不能貿然動對方的影衛。
用江湖話來說,就是打狗還要看主人,影衛是主人鷹犬,本身就是一種如同領地般的權威。
若穿的是侍衛服,便意味著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奴僕,或主人心血來潮的玩物,可以隨意當作一件東西丟棄,或是轉手送人。
一字之差,天差地別。
李苑從沒了解過影衛這一行的門道,相比之下,在兵將武夫堆兒裡玩到大的李沫卻一清二楚,他故意鑽這規矩的空子,李苑即便知道了也無話可說。
甚至連影七自己未曾多想過這些,直到自己被身後兩個暗衛狠狠踢在膝窩上,被強壓著跪在李沫面前時,才猛地想起從前影五告誡過自己的那番話,當時他並沒放在心上。
影七甚至毫不掙扎,他不確定這個與自家殿下平起平坐的嶺南王世子是敵是友,更重要的是之前殿下親口交代過自己:來人身份貴重,需謹言慎行,不必多說話,不要過多顯露身手。
膝蓋硌在堅硬冰涼的石磚上疼得麻木,影七眼睛也沒眨一下,靜靜跪在李沫面前,等著他隨意發落,無論如何是影七得罪了他,對方身份尊貴,略施懲戒無可厚非。
李沫看著影七這副被迫順從備感恥辱的樣子,揚起嘴角笑起來,長弓在指間靈活地轉了兩圈,弓尾的鹿角猛地打在影七肩頭,看似沒什麼力道的一下打得影七身子驟顫,頓時肩頭劇痛,整個臂膀都麻木了。
“把肩膀張開,跪得這麼不雅,是在給你主子丟面嗎。”李沫輕抬起那把弓,抵在影七下頦上,強迫著他把頭抬起來看著自己。
影七被迫抬頭,聲音微啞,口是心非道:“小人不識公子身份,是小人的過失。”
話未說完,那長弓忽然從下頜抽走,在李沫指間打了個轉,再一次猛地打在影七背後。
他背後還有鹽刑留下的深傷,平時即便不碰也時常疼得厲害,更何況這帶著懲罰力度的狠狠一下,影七當即雙手撐地跪伏在了地上,渾身痛得痙攣抽搐,整個身子縮成了一團,嘴裡痛苦地吸著涼氣。
“這麼脆?不說我還以為是個小姑娘,才這兩下就受不住了?”李沫收了弓,蹺起腿,一把抓住影七半束的頭髮,狠狠把人揪了起來,拖到自己面前。
“小子,你主子太寵你了,當初我熬暗喜暗悲他們四個的時候,比這些手段都重得多得多。”李沫看了一眼按著影七的兩個暗衛,“你主子親自訓過你嗎?哦,我忘了,百無一用是書生,他根本拿不起鞭子。對,光是衝著你這張白淨的麵皮兒,苑兒也捨不得下手啊。”
剛剛那一下牽動了舊傷,鹽刑傷及肺腑,又被猛地牽扯開,影七嘴角滲出血絲,耳朵裡尖銳嗡鳴,冷汗直流。
“只是個侍衛而已……苑哥不會吝嗇送給我的吧。”李沫託著腮露出一絲調笑,“底子還不錯,可造之材。我好久沒熬過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