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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才說過有人來請,這就上門了?月魁星暗地裡嘖了十聲,感嘆著教主的英明神武,料事如神。
他擦了擦手,接過請帖,「在這等著。」
屋內,柳黛正閉著眼發愁,遠遠就聽見月魁星咚咚咚的腳步聲,興奮地推門進來,朝她搖晃手中的紅色請帖,「教主真是神了,剛說完呢,這就有人上門來送帖子了。」
柳黛望見一片紅便覺不對,滿心疑惑地接過請帖,開啟來一看,眼睛裡只看得見蘇長青與鄭氏女——
「教主……教主……你這急匆匆是要去哪?怎麼不把咱們都帶上?」
柳黛快步下樓,瞧見塵舟也在,正站在門邊與單故劍寒暄,她顧不上塵舟,伸手一把抓住單故劍衣襟,提小雞兒似的將他提到跟前,「這請帖是什麼意思?」
單故劍嚇得面色煞白,支支吾吾說:「就是……就是帖子裡寫的意思…………」
她不耐煩,眼一瞪,單故劍說話立刻就利索起來,「大師兄與小師妹今日成親,師父師娘請我來送帖子,邀柳姑娘上山觀禮。」
「觀禮?觀的什麼禮?我去了,山上便只剩下鄭雲濤的葬禮!」放開手,提氣要走。
塵舟帶上佩刀緊跟在後,「教主,事出突然,未免有詐,由屬下與您一道去。」
柳黛不置可否,幾個縱身,魅影一般穿梭在高高的山林間。
山上兩件喜事一起辦,前方迎客,後院行禮,鑼鼓喧天,喜氣盈門。鄭雲濤在前廳宴客,與各派掌門商討下屆盟主人選,鄭夫人喜氣洋洋,在中庭招呼內眷,口中說著「一切從簡」,眼睛裡卻藏不住得意。
什麼推舉,什麼商討,下屆盟主必是長青,跑也跑不掉。往後彤兒便仍是盟主夫人,放眼江湖,誰敢給她臉色?日子要過得比她更好更體面。
柳黛匆匆趕到,落在中庭屋頂,正聽見掌事人喊:「一拜天地——」
「多媚」脫手,飛向紅衣新娘,打個圈又回到柳黛手裡。
新娘的紅蓋頭自頭頂被刀鋒割裂,露出鄭彤醜陋可怕的半張臉,還有陰沉沉的眼睛,與眼前喜慶活潑的氣氛全不相襯。
「誰?」鄭夫人追到屋門口,「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我九華山鬧事?」
人人抬起腦袋往天上看,彷彿要從天上那一團團棉花似的雲裡看出些蛛絲馬跡。正疑惑間,忽然瞧見一苗疆少女,穿藍綢布裙子,戴銀簪、銀耳墜,身量纖細,面龐雪白,好似踏著雲、踩著風,施施然落到地上。
「是我——」柳黛右手握著已然出鞘的「多媚」,看向鄭夫人,「好久不見,南辛。」
鄭夫人日日夜夜受冰冢折磨,此刻容顏已老,滿臉橫紋,見著柳黛,更是恨得牙癢心焦,只恨自己功力不夠,若要硬拼,絕不是對手。她匆匆瞥一眼站在柳黛身後的月塵舟,心裡有了底,堆出一副慈善面孔,「我原以為是什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賊,原來是柳姑娘,今日家中大喜,來者是客,往日恩怨盡可放一放,不如坐下喝杯酒,沾沾喜氣。」
「我都沒答應,你辦的哪門子喜事?」她這話說的突兀,在場賓客莫不是滿頭疑問,面面相窺。
鄭夫人僵著臉,極力忍住怒火,還在與她好聲好氣說話,「柳姑娘,家中辦喜事,是父母之命,天經地義,怎地還要你答應?」
柳黛上前一步,揚聲對著屋子裡那直愣愣站著的新郎官說:「蘇長青是我的人,我沒鬆口,誰敢做他的主?」
一句話氣勢如虹,問得滿院子的人通通禁了聲,小丫鬟大氣都不敢出,唯恐惹惱了她,立刻就要人頭落地,身首異處。
可惜屋子裡那人卻不肯挪一挪腳步。
鄭彤冷著臉,不屑道:「柳姑娘好大的口氣,張口就是你的人,怎不問問長青師兄自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