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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薄氏還在孃家做大小姐的時候,她就跟在皇太后薄氏的身邊了。對於皇太后薄氏的喜好厭惡,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今兒一早,五更剛過,皇太后薄氏就早早起床了,卻直到現在,大陽都爬起二竿頭了,未傳早膳更未進食上午茶。
田姑姑看不過去了,吩咐了下人熬了這碗杏仁奶羹,端了過來。
皇太后薄氏微閉著的眼睛,慢慢睜開,瞭了一眼放在炕桌上,散發出醇香氣味的杏仁奶羹,搖了搖頭,“月皎,哀家這心裡苦啊,一點兒胃口都沒有,騏兒五天沒有消失了,南邊漳氣重、多有潮溼,我的兒金驕玉貴地長大,哪裡受得那樣的罪,皇上都是好狠的心,這是生生的剜哀家的心頭肉啊。”
短短几句話,皇太后薄氏說得神色變化好幾番,獨提到‘我的兒’時,連‘哀家’兩個字都沒捨得用,一雙冷豔高貴的眼裡,迸出無限柔情來。
田嬤嬤哪裡不懂皇太后薄氏,對親生兒子的一片慈母之心。她又何嘗不是。
睿王龍騏也是她看著長大,親手服侍的。
田嬤嬤田月皎一生跟隨皇太后薄氏,因而未嫁、無子。在她的內心裡,完全是把她一手照看大的睿王龍騏,當成她自己的兒子一般看待的。
兩個年過半百的老女人,在這個時候,感同身受,然後,又非常有默契地咒了晉安帝龍耀一會兒。
兩個人正說得可以叫皇太后薄氏勉強喝下幾口杏仁奶羹時,外面守門的小宮女來報,說是皇后過來請安了。
皇后薄氏,閨名其蘭,是皇太后薄氏的嫡親侄女、鎮國公薄天毅的嫡三女。其母同樣出身高門大戶,乃是輔國公的張華允的嫡長女。
擁有這樣的出身,又有皇太后薄氏做靠山,皇后小薄氏在後宮中的地位應該說是穩固可靠、順風順水。
可惜天不遂人願,正是因為這樣的身份,她頗遭晉安帝龍耀的忌憚,嫁給龍耀這麼多年,半分男女之寵未有,夫妻兩個相敬如賓,連床榻之間的姿勢都是規規矩矩,沒有半分多餘的情趣可言。
這樣的生活方式裡,幾年下來,皇后小薄氏就有點招架不住了,越發往怨婦方面發展了。
她三天兩頭來皇太后薄氏,也就是她親姑姑這裡哭訴,弄得皇太后薄氏不勝其煩,卻也不能在宮門口豎一個‘皇后與狗禁止入內’的牌子啊,每每只能是硬著頭皮開解幾句。
這次,與每次差不多。
“姑母,這件事你不能不管啊,什麼叫普渡眾生、超渡亡靈,明明就是皇上找了個藉口,與嘉嬪那不要臉的小賤人,在佛祖清靜地裡,做苟且之事,嘗新鮮調調,那可是皇家寺廟,豈容玷汙……”
皇太后薄氏揉著自己的腦門子,她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話來形容自己這個一腦袋漿糊的侄女了。
明明小的時候,看著挺精挺靈的,這怎麼入了宮之後,變得這般愚蠢了呢。
果然不怕虎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對手。
皇上忽然之間,對超度亡靈之事感上興趣,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誰叫嘉嬪恰好送上一卷《金剛經》呢,誰叫聶謹言又恰好多了那個嘴呢。
當天晚上,她就怒氣衝衝地責問過聶謹言,此意為何?
聶謹言那奴才,解釋得還是有些道理的。
自己與皇上的關係實在太僵了,有些事情更不好說,親生兒子還在南方治水久未歸來。
若是這個時候,自己不趁機緩解緩解與皇上的關係,她嚴重懷疑,等南方不發大水了,龍耀那個白眼狼一定會一封聖旨把她兒子支到北地去抗雪災的。
為了兒子能平安回來,皇太后薄氏決定暫時把這件事忍下來,反正,皇上也沒敢公開做些什麼,隱隱乎乎地做,並沒有傷及她什麼臉面。
偏偏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