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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溫小婉很不滿意,她捏了捏聶謹言直挺的鼻樑以做懲罰,“你娘子我要是不給你露一手,你還得以為你娘子我只會吃呢?”
聶謹言,“……”難道不是嗎?
他很識趣地默默把這句話,吞到了肚子裡面。
隨後,溫小婉露出的那一手,不但驚豔了聶謹言,更震驚了刑四爺——她煲花生豬腳湯時,差一點把刑四爺這三間破土房子,給燎著了。
即使發現及時,明火撲滅,刑四爺那本就搖搖欲墜的灶臺,也徹底毀得不成樣子了。
別說一向屁股沉的刑四爺,在聞到糊味後,匆忙從裡屋跑了出來,與他說話的刑七爺,也跟著跑了出來,連著躺在坑上的聶謹言在嗅到不對時,都差一點兒從床上爬起來,要拖著傷腿跳出去。
“婉兒,婉兒,你……你沒傷吧……,婉兒……”
聽著聶謹言喚她,已經把自己燒著,後又被刑四爺當頭潑了一盆水的溫小婉,委屈地從徹底報廢的廚房,蹭回了屋子裡。
溫小婉見到聶謹言後,好像被人販子拐賣走、連餓帶嚇了三天的小孩子見到了家長,撲進已經起身,坐到炕延邊的聶謹言懷裡,‘哇’地一聲大哭出來。
氣得臉色鐵青的刑四爺,跟著一齊進來,而刑七爺指揮著幾個來幫忙的左右鄰居,幫著打掃殘局。
“你還有臉哭啊?”
刑四爺的胸口一起一伏的,指著溫小婉的手指,顫抖著抖成帕金森氏綜合症了。
“哭怎麼了?”
聶謹言極少全然睜開的眼睛,陡然睜大,迎著刑四爺的手指,一路攀了下去,盯住了刑四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家娘子在家時,也常圍轉於灶臺之間,此類之事,從未發生,今日發生這般險情,險些傷到我家娘子,我還未說你家灶臺有問題,你反來指責我家娘子,若非我家娘子以身犯險,你家這灶臺以後豈不釀成大禍,你實該好好謝謝我家娘子,與我家娘子陪個不是、壓壓驚。”
這般顛倒黑白的話,饒是刑四爺無賴了半輩子,也從未聽誰說過,一時間不知是氣還是驚,瞠目結舌地轉換不了表情。
把頭埋到聶謹言懷裡的溫小婉,也停止了大哭。
她微顫顫地抬起頭來,仰首看向聶謹言,這男人的五官在她的仰視裡,清晰而明朗。
——好似一把出鞘的名劍,盈著閃閃的寒光;又好似一部古書,有著久遠的沉澱,帶給人敬畏,也有無限的安全感。
聶謹言說她在宮裡常圍轉在灶臺之間,這話沒說謊的。
她確實常圍轉於灶臺之間,只為吃出鍋的那第一口。她從未自己一人親自試廚,自不會把永孝宮的灶臺,也給玩犧牲了。
所以細細分析來,聶謹言維護她的話,竟然句句為真,半分沒有添假,極義正言辭、底氣實足了。
聶謹言雖為宦官,但他氣質天生端肅,平時不*言語,自有一種不怒自威的聲勢。在宮裡,敢正視他的宮人,幾乎沒有。
聶謹言的五官裡,眼睛長得不是最好的,卻是最為凌利的。
他的眼睛比正常人的眼睛形狀略長,使得一雙內斂的眼睛狹長如劍峰。
他若半眯著的時候,看人的樣子好似一隻暗暗揣磨著的白毛狐狸,一旦他這雙眼睛都睜開了,就有點像只嗜血殘忍、呲出牙齒的雪狼了。
刑四爺之前就懷疑過溫小婉的身份,只是猜不出來,如今又瞧見聶謹言這副模樣,懷疑更為加深。
他是給聶謹言醫過傷、診過脈的,聶謹言身體有什麼毛病,他揣測出七八分來——當然不是單指那條傷腿。
這兩個人該不會是從宮裡面私奔出來的吧?
這個念頭在刑四爺的頭腦裡,只閃了一下子,就徹底被拍碎。實在沒聽說有女人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