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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誰他媽哪個oga資訊素漏出來了？！」

朝歡在這幾句話里加快跑步的速度，他現在唯一的去處就是這棟教學樓的兩個廢棄教室，那裡平常都很少人去，因為之前不知道誰傳出來那兩間教室死過學生。

朝歡一口氣跑到其中一間廢棄教室並且把門關上，此時他呼吸有些急促，腺體微微發燙，西柚味的資訊素越發濃鬱。

朝歡憑藉最後的力氣，把幾張桌子椅子堆放在門後面，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給哥哥打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就被接通。

「怎麼了？」

朝採言問完過了一會兒都不見朝歡回應，頓時就察覺到電話另一端的朝歡有些不對勁，猛地想到了什麼，語氣焦急的問：「歡歡？歡歡聽得到哥哥說話嗎？」

朝歡大口大口呼吸著，生理性乾嘔幾聲，眼尾泛起潮意，「哥……」

聽到朝歡的聲音朝採言小小鬆了口氣，但是語氣依舊很焦急，邊走出辦公室邊安慰著弟弟：「歡歡乖啊，沒事，哥哥現在過來接你，你心裡數到一百哥哥就到好不好？」

小時候，朝歡每次資訊素紊亂症發作的時候，朝採言就是這麼安慰他的。

朝歡想到小時候，輕笑了一聲，縮在角落裡四周都是桌椅把他密密麻麻藏起來，但是依舊沒能給他安全感，這世上除了父母和哥哥沒有人能給到他安全感。

「嗯。」朝歡忍著淚意，撇了撇嘴委屈的跟哥哥說，「你要快點來，我要開始數數了。」

朝採言也笑了下，發動車子，「好。」

此時朝歡的意識有些迷糊，他隱約聽到外面響起自己的名字，但是他又不敢應，把自己抱得更緊，想要把自己縮在黑暗陰影裡，這樣誰都看不到他了。

沒有哥哥的聲音……

爸爸媽媽說過除了哥哥誰都不要回應……

不知道過了多久，整間教室的空氣彷彿都沾染上西柚味。

寂靜的環境隨著一聲「歡歡」給打破。

是哥哥的聲音。

朝歡使勁睜開眼，透過桌椅縫裡看到了窗戶外面走動的人影。

「……哥哥？」

「是我，乖，沒事了，哥哥現在在外面。」朝採言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從剛才開始電話一直沒有結束通話過。

「歡歡，哥哥現在進不到教室，你是不是把門給堵住了？」

「……嗯。」

「好，歡歡很聰明，懂得保護自己。」

朝採言一手握著手機站在窗前，教室裡一片昏暗他看不清自己的弟弟在哪。

「歡歡，你可以給哥哥開一扇窗戶嗎？」朝採言輕聲問，「就哥哥進去。」

電話那邊傳來細弱的一聲「可以」。

「好。」朝採言往裡面看了眼，「哥哥現在把手機的閃光燈開啟，這樣你就能看到哥哥在哪裡了。」

朝歡在封閉的教室待了快十分鐘，即使氣溫寒冷，後背卻早已被冷汗沾濕透。

教室周圍不僅有醫護人員，教師，還有童芽等人。

其中一扇窗戶從裡面緩緩往一邊推，露出一張慘白慘白的小臉，大晚上的咋這麼一看，有點嚇人。

窗戶開了，但朝採言並沒有翻進去，而是隔著一扇窗戶給弟弟擦了擦汗，臉上是柔和的表情。

離得近一點的童芽和程橙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怎麼出這麼多汗了？」

「教室……太熱了。」

「嗯。哥哥可以進去嗎？秘書拿了抑制劑過來了。」

「……好。」

朝採言這才翻窗進去，就這麼穿著嚴肅的黑色西裝，當著一群人的面從窗戶外翻進了教室。

朝歡乖乖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