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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夏芊鈺可沒有什麼興致打探他的故事,因為他身上散發出的一種似是在爛菜葉子裡面滾過的腐臭氣味,讓她連氣都喘不上來。
“兄臺,請這邊請。”禹歌笑抬起手在前面領路,引了他在離著櫃檯最近的包廂裡坐下。
夏芊鈺吸了吸鼻子,在靠近包廂屏風的地方坐下。
不知道禹歌笑想要問什麼,在這麼一個臭要飯的身上,又能夠打聽出什麼訊息,夏芊鈺好奇心大起,這才忍受著酷刑一般的陣陣惡臭坐在包廂裡面。
“兄臺,之前聽你說這個酒樓,已經易主多次,不知道,你可知道其中緣由,他們都是因為什麼原因,才導致難以為繼?
前車之鑑,還望不吝賜教。”禹歌笑泡了一壺茶,將他面前的茶杯倒滿,這才抬頭問道。
“犀利哥”微微一怔,旋即恢復如常的神色。
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還能怎麼樣,因為酒樓的位置實在太過刁鑽,這酒樓從外貌看,挺大氣的,紅磚灰瓦,佈局也足夠好,裡面的裝潢也不差。
但是卻因著這刁鑽的地勢,從而開一家倒閉一家。
你們已經是第四個接下這個屎疙瘩的人了,從牆上摔下來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們……是……嗨,果然還有不信邪的。”
“犀利哥”笑得非常晦澀,雖然讓人感覺不舒服,但是畢竟是意料之內的情況,倒也沒有什麼好反駁的,縱然心中不快,她也並未出口反駁。
“犀利哥”見兩人不說話,低下頭喝了口茶,“你們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看你們的表情,顯然是已經知道這個詬病的,這倒有點意思,你們是憑什麼認為,你們來經營,這個酒樓便能起死回生呢?
這附近一年賺幾兩銀子餬口的人比比皆是,像我這樣的臭要飯的更是數不勝數。雖然有個碼頭,但是卻是貨船,還是小貨船,根本無法支撐這樣氣派的酒樓。
可不是開一家黃一家,你們還是趕緊轉出去,能夠撈回多少銀兩便撈回多少銀兩吧!這個地方真的不好做生意的。”
“犀利哥”不但長相犀利,衣著犀利,連說話也是機關槍一樣,密集的掃射,讓人連喘氣的餘地都沒有。
夏芊鈺有些怒了,禹歌笑伸出手去,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然後搖搖頭,示意她冷靜一些。
隨即問道:“除此之外,兄臺覺得還有什麼原因呢?”
酒樓最重要的當然是地勢,可是凌駕於地勢上的還有味道,一個酒樓若是光是地勢好,也不能強行將客人關在裡面,胡亂拿些殘羹冷炙逼著客人嚥下去。
這個酒樓地勢雖然很差,整條街,看不見頭,望不見尾,蜿蜒在一條河邊,背後卻全是高低不一的低矮木屋,一看便像是石頭一樣,扔到油鍋裡也榨不出油水的地界兒。
所以地勢問題已經是顯而易見了,禹歌笑覺得他說知道的應該不止這些,他顯然對這一片相當瞭解,定然知道一些其他內幕。
“犀利哥”沒有說話,隨手將掛在他雜亂頭髮上的一根木枝扯下來含在嘴裡。
吊兒郎當的將木枝咬得咯吱咯吱響,禹歌笑側頭看著目光炬炬的夏芊鈺,有些好笑的摸了摸鼻子,耐心的等待著“犀利哥”的回答。
包廂內比其他地方又更加安靜了幾分,磨人的咯吱咯吱響,外加陣陣臭味足以讓人掀桌,不知為何,夏芊鈺卻沒有動,她在忍耐,在等待。
因為潛意識裡,她比任何人都期望能夠聽見他能夠有一些有建樹的答案。
做生意的人,必須要廣開言路,眼光要遠,耳朵要淺,聽得進意見方能成大事,夏芊鈺這點肚量還是有的,故而也同禹歌笑一樣,靜默的等待著。
“看來你們還真不是吃素的,既然有這個誠心,我也就不再藏著掖著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