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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想岔了。
不然,他也有些不確定,自己當下會如何處理。
柳殊不知怎的也緊張了起來,手心汗津津的,見?對方沒有搭話的意?思,硬著頭皮繼續道:“臣妾就是…覺得您辛勞,想給您找幾個幫手。”
她本來是在外面站了片刻,打好腹稿才進來的,可?太子的眼神太具有某種壓迫性,臨到了面前,她就只能?轉述個十之一二了。
甚至於,還不自然地?解釋了起來,“這樣,殿下也能?更輕鬆一些…”
乾巴巴地?夸人,“就像…例如、例如柳侍郎就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聞初堯的眼底的某種情緒深了些,連帶著語氣也有些意?味不明瞭起來,“柳侍郎?”
平心而論,柳淮序升遷的速度並不慢,一般來說,都是要三年才能?堪堪得個機會的。
他想到了張皇后母族的有個官員,如今人還在工部觀政,若是要當官,也須得再熬兩年再說。
烈火烹油,鮮花著錦的簪纓世家猶是如此,更何況…柳淮序一個沒有家族倚仗的狀元呢?
官場上?,誰都可?以是所謂的“狀元”。
聞初堯的目光冷了下來,片刻前的溫和已經蕩然無存。
他甚至有些陰暗地?想,柳殊先前討好他,特意?給他送吃食說想他,是不是就是為了這一句話而已。
為了…柳淮序。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他的心情驟然又變得不可?控起來,連帶著聲?音也顯出幾絲不悅,問?道:“誰讓你來說這些話的?”
柳殊沒想到這人這麼敏銳,呼吸一滯,“…是我?自己想來的,殿下…幹嘛這麼問??”
聞初堯輕飄飄地?掃了過來,不知是不是錯覺,柳殊竟覺得…男人的目光像是有重量一般,看得人心慌。
他微微頷首,瞥見?柳殊嘴硬死?撐的樣子,沒說信還是不信,揭過了這話,“那…你可?知道後宮不能?干政?”
有些事情兩人心知肚明就好,犯不著說出來,不然依她的那個腦袋又會七想八想,惴惴不安。
再者…不用猜,答案其實已經擺在面前了。
他彷彿又有了點兒之前的影子,像是在對柳殊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孤覺得,你應當是知曉的。”
柳殊沒想到他說話這麼…不留情面,面上?有幾分訕訕,“我?…臣妾…”
轉瞬間,太子又變成了那副淡然溫和的模樣,放了下勺子,“所以,是明知故犯?”他像是在問?一個簡單的問?題,可?柳殊卻覺得…
他的耐心似乎少了點兒。
男人五官清俊,加之平日?裡體貼淡然的做派,幾乎大都不會叫什麼人為難,稱一聲?謙謙君子是最合適不過的。
朝堂至後宮,亦是如此認為。
可?柳殊與他相處了些日?子,心裡卻覺得這人很漠然。
一種隱藏於淡然溫和表象下的,事不關?己的矜貴漠然。
此刻,這種感覺愈發強烈,他眉眼間隱隱洩露出的零星鋒利也像是加了倍,驟然向她刺來,“明知故犯,也要為柳淮序說情…當真是好深的情誼。”但語調竟又是截然相反的,像是打趣,“太子妃,孤說得對嗎?”
柳殊被這股陰陽怪氣的話刺得一怔,沒敢開腔。
這人…是不是生?氣了?
“我?是想說…殿下公務繁忙,也要注意?身子,有些事情適當地?讓其他人幫忙分擔一二也可?以…”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真誠一點,安撫道:“畢竟您為一國?儲君,身份貴重。”
末了還不忘自證清白?,“殿下多想了。”
聞初堯挑了下眉,十分隨意?地?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