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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的人不多,那個名字,你們最好忘了。”
對於特勤人員,除了尊重,還有一層是晦莫如深,兩人知道輕重,不多言了。可此時卻聽得尹白鴿幽幽嘆了聲道著:“其實可以更好一點的,他這麼回到地方,比打回原形了還不如,就即便留在基地也行啊,可偏偏是出過這麼一趟重大任務,按特勤條例,是必須離開案發地的。”
這是預防有糾葛,或者有什麼不可測知的危險,畢竟從事的工作特殊。高銘表示理解地道著:“其實,我就是擔心,這回去能適應嗎?要想不起來好說,要都想起來,那不更難過……哎對了,他家裡情況……還行吧?”
“告訴你也無所謂,他的家庭有點特殊,父親是個烈士……”尹白鴿幽幽地道著,把大兵的家庭,簡略地告訴了兩人。
沒想到是這種情況,高銘有點難堪,範承和卻是臉色鐵青,憤然道著:“那就更不應該這樣對他了,這不找著讓人說卸磨殺驢嗎?”
“你小子會不會說話?”高銘斥了句。
“我就這樣,看不慣還把我嘴縫上啊,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組織上出於什麼心態,把人給扔回原籍,別給我提什麼人格分裂,咱們這行,有幾個不分裂的?不信把隊里拉出去,放他在的環境裡試試,不黑化變質才見鬼呢。”範承和氣憤地道。
“你少說兩句行不行?”高銘斥聲弱了,看著尹白鴿的臉色。
“呵呵,我很贊同你的意見。”尹白鴿訕笑道著:“其實孫副廳也是一片好心,真留下,再出什麼任務,那出去有個三長兩短……你覺得那種情況下,會比現在更好?不要那麼多牢騷,特勤的工作性質你們也知道點,有些可能一個任務都做不到就廢了,有些連廢的機會都沒有,要是能有一個迴歸正常生活的機會,何嘗不是一件幸事。”
言已至此,唉聲嘆氣間,高銘和範承和預設了。
其實最難說服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當看守所大門開合,當威武的警員,身穿著警服,頭頂著國徽,莊嚴地把嫌疑人解押、移交,那一幕場景莫名地讓尹白鴿有一種錯覺,彷彿其中的一位,是南征,是代號大兵的戰友,是他親自把這位作奸犯科的嫌疑人,押進了他們最終的歸宿。
一樁心願,隨著蔡中興的入獄,終於了了,可是又一樁,卻悄無聲息的發芽了,滋長了,蔓延了,尹白鴿匆匆趕回廳裡,行至途中才猛然想起,今天是週六了,根本不上班,而她所在的政治部,更多時候在別人看來,上班和不上班沒有什麼區別……成天介在文山會海中渡過,時間過得越久,人會越覺得麻木。
他駕著車,漫無目標地走著,不知道是在什麼東西的驅使下,她在手機導航裡輸入了“嵐海市”三個字,看看200公里的距離,做了一個決定:轉向,去嵐海市。
糾結了幾個月,而這個說走就走的決定,只用了一秒鐘……
……
……
“一顆呀小白楊,長在哨所旁。”
“風兒吹,雨兒長,和我一起守邊防。”
鬼哭狼嚎的歌聲傳在樓道里,潘雲璇一聽就牢騷了,這幾個臭小子,把我家當成文娛活動室了,她蹬蹬蹬加快了步子,掏著鑰匙開門,看到了自己家裡,兒子彈著吉他,於磊、馬良臣跟著哼哼,桌上杯盤狼藉,酒瓶子都扔了好幾個了。
“喲,阿姨,您回來了。”於磊興沖沖地起身了。
“咦?媽,你怎麼來了?”大兵驚訝了聲。
潘雲璇發愣了,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馬良臣道著:“阿姨,我們實在沒事,這不仨戰友湊一塊瞎樂呵樂呵……您吃飯了嗎?要不我給您做去。”
嗯?怎麼了?好像老媽臉色不對,大兵好奇過來,小心翼翼問著:“媽,您怎麼了?”
“沒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