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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葉琳琅的神情有些驚訝了。她重新上下打量了楊蟬一回，不由問道：&ldo;你怎會是這個樣子……&rdo;

&ldo;這孩童身形麼？&rdo;楊蟬指向自己，&ldo;我五歲那年，受了一名天兵一掌，心裂而死。我二哥為挽救我，取走我的心，將我塑成一個不老不死的怪物。如此，我就被保下來了，身形卻也不再長了。&rdo;

&ldo;這……就是你想說的故事麼……&rdo;她的神色又有了閃爍。

&ldo;龍息無形，隱於地脈無法取得。告訴我，隱藏在華山地脈之中的，是不是便是這龍息‐‐燭龍之火？&rdo;

&ldo;你要找那個，有什麼用呢……&rdo;

&ldo;是呢，我也不知道。&rdo;楊蟬也取個杯子，給自己斟一杯茶，&ldo;我只知要找尋。找尋的過程，便是趣味。至於找到後要做什麼，就等找到後再說。而你，只有選擇說，或者死。&rdo;

葉琳琅別過頭：&ldo;我無話可說。也不想死。&rdo;

&ldo;真是硬脾氣。不過跟方才不同，方才你催我動手，怎的現在又不想死了？&rdo;

&ldo;方才是知我必死無疑，現在，則知有轉圜的餘地。&rdo;

&ldo;我可沒說我會放過你。&rdo;

&ldo;我知道，可這世間萬物，有哪個是真正想死的。&rdo;

&ldo;凡人，上吊的、投河的、吞金的，他們都真心想死。&rdo;

&ldo;那是本就活不了了的，&rdo;葉琳琅苦笑道，&ldo;若有轉圜，哪怕是最後一瞬，人都是會抓住生機的。更何況……更何況，我，不過是一隻貪戀紅塵的畜……生。&rdo;

楊蟬不解問道：&ldo;你……不是討厭別人如此稱呼你嗎？&rdo;

&ldo;我又何嘗想被如此稱呼……修煉千年，不過就為貪戀紅塵短短几十年。我生的孩子，人形人性，又怎的不是人？可是，凡人稱我為妖！他們求我做事，為我建廟，供我香火……卻不知拜的是我！華山有變，他們只知有妖，他們稱我為妖！我為他們做了那樣多的事，卻仍稱我為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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