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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花相憶的驚呼。
“又怎麼了?”蕭明旭連頭都懶得回。
花相憶對著鏡子,心疼不已地摸著自己的一側臉:“明明,以後你若是再生我的氣,可不可以不要打我的臉?你看,左邊的臉比右邊的要腫了,兩邊臉頰有大小了,這可讓我怎麼出去見人啊?”
蕭明旭回頭去看,一點沒看出臉有大小,倒是看到花相憶臉上寫著大大兩個字:“欠扁”。
“抱歉,我沒注意,既然這樣,不如我再打下你的右邊臉,這樣兩邊就不會有大小了。”蕭明旭自己也沒想到,她可以冷靜自若地說出那種話來。
人是會變的,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花相憶者,不敢想象。蕭明旭暗下了一個下過無數次的決心,和花相憶劃清界限,保持距離。(話說我突然想補一句,珍愛生命,遠離花花!)
難得這次是蕭明旭佔了優勢,帶著易清歌離開的她,瀟灑地揮揮手讓雲峰跟上。
等蕭明旭離開之後,花相憶還在那邊對著鏡子看個不停,直到有人沒他那麼淡定,忍不住出現。
“阿狄,你下去吧,我知道你攔不住他。”花相憶朝那個未曾現身的男子說著,眼睛卻朝著鏡子裡頭,順手抓起易清歌桌上的水粉想補個妝,卻發現味道竟是玉蘭香而不是他平常慣用的,立刻丟了回去,對出現在門口的另一名男子說:“你想說什麼,給你一柱香的時間,在我走到翩躚軒之前結束。”
“花主。”那人雖然硬闖闖了進來,但是早已做好了被罵的準備,見花相憶對他如此,反而有些不能適應。見到花相憶離開,才趕緊追了上去,跟在他的身後,卻又不知怎麼開口。
“你要是想說易清歌和許明的事情,那就不必多費口舌了,我既然已經決定,就這麼著吧。”花相憶自然是能猜出他想說什麼。
“可是花主,您這樣暴露自己的身份,真的有必要嗎?您若想要知道易清歌的那些事情,根本不必如此,去鳳棲山莊也是一樣,您這樣做,實在太過冒險,而且這冒險的結果,卻並不值得啊。”
花相憶停止了腳步,回首淡淡掃了他一眼,立刻讓他閉上了嘴巴,再說不出半個字。
“陳師爺,不過幾日沒見,你怎麼變得如此羅嗦了?如果我沒記錯,你是羅大人的師爺,不是我花相憶的師爺吧?我做事情,什麼時候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陳師爺幾乎是本能地撲騰一下就跪倒了,頭上隱隱的冷汗,連聲說:“花主恕罪,是屬下僭越了。”
花相憶轉過身,語氣中不再有那麼深的責怪之意,倒像是在安慰陳師爺:“許明的身份,你能跟著你家大人猜出三分,難道我就沒本事知道了嗎?你回去安心跟著羅大人做你的師爺吧,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陳師爺無言以對,他激動著衝過來想說的,花相憶其實早就全部知道,他還有什麼可說的?起身告退,卻又被花相憶叫住,讓去帳房領些銀子,想辦法讓羅保誠“意外”所得。
花相憶回到翩躚軒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補妝。事實上,蕭明旭下手的輕重和他的臉皮的厚度比起來,實在算不了什麼,臉上根本什麼都看不出。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花相憶,倒是少見地開始反思起自己了。
最近作為“花主”略有些失敗,阿楠和陳師爺都當著他的面僭越來管他的事情,這在以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難道他,真的做錯了什麼嗎?
陳師爺的分析都是對的,鳳棲山莊這一局,早就在他心中鋪好,只是蕭明旭是意外闖入的棋子。為她打亂了全盤,重新佈局,還暴露自己的身份,的確是件風險遠遠高於收益的事情。
不值得嗎?這個問題剛一問出,花相憶就立刻在腦海中浮現出蕭明旭對著他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表情,比資料上的那個太子,不知道要可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