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文臣誤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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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個月前南秦皇帝苗開誡主動找到博容,提出議和之事。 漢寧有三重山天險,易守難攻。 而以南秦的兵力佈防,北榮現在要想收回丟掉的城池也幾乎沒有可能。 雙方在漢寧已經僵持了數年,此次南秦肯主動議和,對兩國來說都算是解脫,博容自是不會拒絕。 只是在與南秦議和的奏章擬定之前,年近七旬征戰半生的魏國公突然倒下,還未等到盛京派去的太醫趕到便含憾而終。 韓時順了順與青花馬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馬駒毛髮,心中愈發深沉。 他還記得博容的臨終遺言:北榮若想不亡國,與南秦議和是唯一機會。 在朝廷派出新的主帥接手漢寧之後,韓時便放下那邊一切,回來極力達成議和之事。 可令他更悲的是,六十七歲高齡的魏國公戰死沙場之上。 朝中文官卻仍沉浸在自己的一方小利當中,全然不顧大局,甚至以內宅之事以作威脅。 如今離南秦提出的議和之期已過了一半,北榮的朝堂還陷在一片內亂之中。 小馬駒似是看出主子悲愴,探著腦袋出來蹭了蹭韓時的肩。 韓時笑了笑,看著它把槽內乾草吃完後回了書房。 在桌案後坐定,他看到桌上被人動過的硯臺,喚桑落進來將它拿走,道,“再換一方。” 書房的燈亮了一夜。 這幾天引詩閣夜裡的燈也沒有熄過。 曹月棋眼睛底下一片青紫,她看著銅鏡裡的人崩潰大叫,不知老天為何要讓她遭這樣的罪? 姝慧剛取了藥膏要替她敷手,見她又是拍桌又是抓發,慌丟下要上去把人攔住。 “姑娘仔細手,若是抓傷了幾天碰不了陣線謝娘子又該責罰了……” “罰便罰,我現在這樣跟受罰有什麼區別?”曹月棋委屈哭道。 謝姨母看著溫和平順,課堂上卻是嚴厲的緊,只是走錯了一針便讓她重新來過。 再加上晚上還得交她前幾日佈下的課業,她每日睡不到一個時辰,幾天熬下來她的手指都被紮成了血窟窿。 主僕兩個抱著哭成了一團兒。 姝慧心疼碎念道,“姑娘身嬌肉貴的養大,哪裡吃過這樣的苦……” 曹月棋聽了更加委屈,母親就她一個女兒,什麼都是挑著好的給她,在府中時就連規矩都不曾立得太嚴厲。 這些針繡活兒她更是閒來無事打發時間玩兒,哪裡會像現在沒日沒夜的繡。 想她吃了這麼多的苦都是為誰,曹月棋推開姝慧,叫了金露進來回話,“這幾天我在香泉居時,二爺可曾來看過?” 金露聽著每晚都要這樣來一次的哭哭唧唧,無奈道,“二爺不曾來過。” 曹月棋紅著眼睛,“那他有沒有去看三日站?” “姑娘,奴婢是在您身邊伺候的,怎麼會知道二爺的行蹤?” 金露低頭無語,“再說您是女客,這般打聽府中男眷的行蹤,於理不合。” “你……” 曹月棋就知道她是明芙派來氣自己的,隨手抓起桌上的東西砸在了金露臉上,“你出去,我這裡不要你伺候!” 金露臉上一熱,想是麵皮定被劃破,又驚又駭捂臉跑開了。 銀露聽到裡面責罵,又見姐姐跑出來,她衝進去奪下姝慧剛撿起準備藏起來的髮簪,吵嚷著就要去找韓老夫人做主,“姑娘要是覺得我們伺候的不好,我們現就去稟了老太太,讓她好將我們二人發賣了出去,也免得被人這般作踐!” 曹月棋本只是想洩憤,沒想到會傷到金露的臉,被銀露一鬧慌神了,“不是,我無心的……” 銀露不依,鬧著就要去上院求老太太作主。 金露一路跑回了褚玉院,捂著臉哭道,“二奶奶…… ” 明芙正歪在榻上看書,見金露一進門便跪,趕緊讓沉香把她扶起來,問道,“這是怎麼了?” 金露只是哭,不說話。 梔言見她指縫裡滲出來的血嚇了一跳,慌著打了水幫她清理了臉上的血漬。 看著傷口不是很深,才鬆了口氣道,“好姐姐,這才出去幾日的光景,怎就遭了這麼大罪?” 金露只看著明芙,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她近來整夜整夜不睡的刺繡,便也不許我們睡,白日裡我們要做事,晚上還得陪她熬夜,今日她又問二爺的事,我不過多嘴勸了兩句,便……” 明芙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