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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
“你不肯算了。”李蘅鬆開他站起身:“真當我找不著男人?”
她惱了,嗔怒地瞪了趙昱一眼,往後退了一步便要走。
箭在弦上,趙昱還在推三阻四,真真煩死了。
“你胡說什麼?”
趙昱急了,一把將她拉回懷中。
李蘅氣惱地剝他衣裳。
趙昱低頭吻她,二人很快糾纏在一處。
這寺廟的床和之前小客棧的床有異曲同工之妙,稍微動一動,便“咯吱咯吱”響個不停。
“去蒲團……”
李蘅抱緊了趙昱,小臉埋在他頸窩處,軟軟地要求他。
趙昱一言不發,抱著她起身,走路時兩人也不曾分開,李蘅軟在他懷中,幾乎攀不住他肩。
趙昱將她放在蒲團上,抬手取下牆上的菩薩像,將畫像反過來懸在牆上。
他骨子裡是守禮的,又經不住李蘅糾纏,總覺得這樣是褻瀆了神明。
李蘅跪坐在小几前,趙昱緊貼在她身後。
兩人共用著趙昱那支一手握不住的黑毫筆,倚著小几開始練字。
練字講究規律,趙昱的一筆一劃落下去,皆有章法,橫平豎直,筆筆到底,下筆有由,從不虛發。
李蘅向來喜歡叫囂,總鬧著趙昱要練字,可她身子弱,總是練一會兒便不成事。哭哭啼啼求饒,不肯再練。
趙昱已然十數日不曾和她練字,既提了筆,又怎肯放過她?
他抱著李蘅,那筆已然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任由他
() 揮灑自如,恣意馳騁。
李蘅早已潰不成軍,受不住那筆的一筆一劃,練字練得顛倒錯亂,眉眼殤澀,不知今夕為何夕。
待趙昱收筆,已然過了子時。
他並不盡興,但見李蘅疲憊不堪,也是心疼。不捨得再折騰她。
李蘅原有話和趙昱說,但此刻已然累得一個字也說不出。趙昱將她抱上床,她便窩在他懷中睡著了。
趙昱替她穿好寢衣,自己也穿戴整齊了,才將她攬在懷中,闔目睡了。
李蘅這一覺睡得香甜,她是被外面的叩門聲吵醒的。
她睜開眼,往身側看了看。趙昱昨夜明明抱著她睡得,這會兒卻不見了蹤影。
“蘅兒,起來。”
外面,傳來趙昱喚她起床的聲音。
李蘅起身開了門,蹙眉道:“你怎麼在外面?”
趙昱不曾言語,只朝她使了個眼色。
李蘅這才瞧見,昨日那小沙彌正站在門口。她反應過來,趙昱應當是怕小沙彌瞧見,所以早上去了隔壁禪房睡。
她撇了撇唇,做都做過了,趙昱這個假正經,哼。
那小沙彌見李蘅只穿著寢衣,往後退了兩步,不敢抬頭:“方丈說,請王爺和王妃娘娘用過早飯之後,再去山頂上。”
“好。”
趙昱應了。
小沙彌道:“小僧去外面等二位。”
從菩提寺往上,馬車便不能行了。好在還有一條窄窄的山路可走,不過因為是一路向上的,走起來也不輕鬆。
趙昱牽著李蘅,一路帶著她往上走。
李蘅累得路上歇了好幾次:“這麼累,祖母上來的時候得多累啊?”
她想想就心疼祖母,那麼大年紀了,還得受這種罪。
趙昱見她臉頰酡紅,額頭上都是汗珠,上前俯身:“我揹你。”
“不用。”李蘅搖頭:“祖母都能走上山,我也能。”
她就不信了,就這點山路,還能累死她不成?
趙昱雙手握住她兩條小腿,輕輕往前一帶,不由分說,便將她背了起